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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居然让婚前隐瞒病史,那是不是就离了呀。”身为医生的施南北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所以觉得对方会走到离婚这条路上来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结果秦鸢道:“谁跟你说离婚了?她要是离婚了的话后面就不叫又娶了一个大爷了。”

施南北:“……?”

施南北惊奇道:“所以知道吗?是同时娶了两个??”

“对啊。”

在早些年,农业机器还不发达的时候,农村的大环境仍旧需要青壮劳动力的时候,丈夫的卧床不起对那个贫穷的家确实是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大妈的公婆也算是老实厚道的人,知道自己对不起儿媳,平日里能搭上手的也一定搭把手,只是后来年纪越发大了,能帮的就渐渐有限了。

城里的人似乎都不太懂农村人生活的苦,只知道他们的生活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具体是怎么样的,不是很清楚。

“你肯定没有在农村中过地吧?是真的很苦,先要拿着锄头一点一点的把地给挖松挖软,然后播种挑粪施肥,最后拔草灌水……一年下来累死累活也不见得能赚到几千块钱。”

大妈是个生性要强的女人,她一个人又要带好孩子,又要照顾老公,还要伺候两个日渐衰老的公婆,一个人顶起一片天。

因为她的勤劳努力,也因为她的胆大心细,在时代的浪潮席卷下她慢慢迈开了步子。

最开始的是挑着东西,为了卖出更高的价格连跑两三个镇,到后面租了个小摊摊,收村里农户的东西集中去卖,再到后面在镇上买了两间门面做批发。

日子越过越好了。

卧榻之上久病的丈夫得到的营养越来越多,家中原本破旧的小屋也被拆了,盖了两层楼的新房,门口那条一下雨就淋淋不堪的黄土路,被浇灌了水泥,孩子也去往了县城读更好的学校。

“那这也挺好的呀,怎么后面还又娶了一个老头呢?”施南北问。

“很简单啊,她那个丈夫十多年前就说病的要死了,一直说要病死了,病死了,但是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病死,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身边也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农村没有读过书的妇女男人们的思维方式非常的简单,嫁汉嫁汉无非就是求个穿衣吃饭,既然这个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那你也确实不能怪女人在外面另找。

再说了,这大妈也算是情深意重,照顾久病的丈夫,伺候公婆多年任劳任怨。

人家一没偷二没抢,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后来她就谈了一个赘婿吧?村里的人都知道那是她找的第2个丈夫,对方也知道她先前的那个丈夫还没有死,但是三个人都清楚彼此的存在,也对这件事情默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