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寒,你不许仰头!不许!!”吴之筱不满赵泠这般高高仰头不让她得逞的模样,气恼地抓住他领口要把他给扯下来,手上刚要用力,唇上就覆上一层暖暖的柔软。
枝上莺儿娇啼,花下万般旖旎。耳鬓厮磨,杏眸迷离,檀口轻盈最可欺。
赵泠的左手稳稳托住她后颈,右手绕到她后腰处,将眼前这温香软玉按入自己怀中,小心翼翼而又有些霸道地碾磨她的温软和绵暖。
气息清甜甘冽,勾魂摄魄,却不能太久——她还不会调整呼吸。这才半晌她便窒息得双眸盈泪,小脸透红,胸前剧烈起伏,小手抓着他的衣襟要他放开她,脚下还急急跺着他的皂靴。
就她这般,还有得磨的。
她只是想偷偷摸摸地勾一勾赵泠的手指,却不知赵泠会五指紧紧交缠住她的手不放;她只是想浅尝辄止地亲一亲他的唇,却不知赵泠会深深噙住她的唇缠绵到喘不上气;她是想用尽全力紧紧抱住他,却不知她的力气远远不够,总也抱不牢,更不知赵泠能将她紧箍入怀,抱得她快要窒息,心跳骤停。
她不知道的事,赵泠会慢慢让她知道。
赵泠替她细细擦拭唇角口津,而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头缓缓调整呼吸。气息好不容易平稳后,她回味地舔了舔嘴唇,居然犹觉不足,说道:“是甜的。”抬起头来,冲他的唇眼巴巴地望着,讨糖吃的小孩子一般。
赵泠忍不住轻笑道:“大夫说了,不能吃太多甜的。”话毕,理了理她前额的发丝与她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便牵着她的手走出了这桃花树影掩映的窄巷里。
她在后头道:“大夫也说了,心情舒畅最重要。”
赵泠说道:“大夫还说了,不能做太激烈的事。”声音喑哑,压抑着燥热。
“这算激烈吗?”
“…………”
赵泠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自己适才身体内外的剧烈反应,他现在喉咙里燃着欲/火,血液沸腾,全身上下都紧绷着一根弦,这根弦断不断开全在于吴之筱。
“你不是最克制自持的吗?昨晚我那样,你都没怎样,刚才不过是亲了亲而已,你就这样……骗小孩呢!”
昨晚她哪样?故意趴在他身上,往他身上又亲又咬,惹出火来就利索地滚到床里面睡觉,可可怜怜地蜷缩在里边,让赵泠不敢再碰她,而她在角落里暗暗偷笑。
想起昨晚赵泠就冒火,回过头,轻咬牙关,嗓音沙哑,低声道:“你就是仗着我不会动你,才敢每次都这么过分的是吧?”
“……没有!!”吴之筱顿了顿,严谨地补上两个字道:“没有每次!”
几次而已,哪有每次?她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