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
“咬得重一点也没关系……嗯……”
吴之筱还未反应过来,赵泠就已经将她拥入怀中,并将她塞入被褥里。他的手绕到她后腰,将她的身子按入他怀中,抵在她肩上,喘着粗气。
吴之筱后悔了,怯生生道:“你……你不能咬我……太重,我会疼的。”
赵泠只轻笑不答话,吴之筱只能先狠狠咬了咬他的肩膀,道:“我这是报复你夜里偷偷咬我。”
“可我还没咬你。”
“明知你会咬我,我却只能惴惴不安地干等着你咬我之后再报复?若你把我给咬得没力气了,到时候我如何再报复你?故此,事前报复十分符合常理,既能让你下定决心咬我,又能让我被咬得心甘情愿。”
吴之筱丝毫不觉得自己何错之有,她逻辑严谨,言之有理。赵泠被她说服了,把她搂得更紧,任凭她为非作歹,他也一声也不吭。
夜里,吴之筱深深懊悔自己的事前报复太轻了。
“赵子寒。”
“怎么了?”
“我事后能再报复……嗯……疼……你吗?呜呜呜……”
但听得赵泠得逞地轻笑和吴之筱低声又可怜的呜咽。
是夜,屋内冰寒,帐内熏暖。
第97章 97 吴之筱干了件大事
朝云漠漠散轻丝。楼阁淡春姿。柳泣花啼,九街泥重,门外燕飞迟。而今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不似当时,小桥冲雨,幽恨两人知。——《少年游》周邦彦
离别这种事向来是悄无声息又猝不及防的,秋天挂着绿的叶不知道是在哪一刻掉的,从它落下那一刻它便再也回不到树上了。
树叶很懵,树枝也很懵,冷风更懵,大家都过得不清不楚,含含混混,离别也就没有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界点。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风大且喧嚣,那就今天吧。
刚刚出了冬,临州的倒春寒厉害得很,站在江岸边上的吴之筱不住的搓着手,跺着脚,与下一任的临州知州胡微君絮叨了几句话,说道:“虽说这临州日后如何,都与我无关,但我总想同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胡微君颔首,但躬身静听。
“州衙上边的瓦松动了好些,风以来就夸啦夸啦地响,夜里的声音尤其大,你要注意别被砸到了,还有退思堂的桌子也经常坏,修修就好了,反正总是要坏的,买一张不值当的。”
吴之筱拍拍胡微君的肩,想了想,脸色略有些沉重,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毕竟我已不在其位,不该谋其政,可我自己算了算,今日才是最后一天任期,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