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句话的事罢了,张大娘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们说几句话没用啊,还是吴二娘子肯替我们说上几句话!这些鱼你就收下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哪有哪有,吴二娘子肯收下我的鱼,是给我面子呢!”
待阿姊走出来时,吴之筱上前去搀了她一把,拎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马车后边的暗箱里。
两人坐上马车,阿姊用帕子轻轻擦拭身上的落雨,并命马车往州衙去。
吴之筱递给她一盏热茶,问她道:“阿姊,我知你心善,但有些事你没必要亲自去做,告知于我就好了,我会妥善给你办好的。”
“这些小事,你一个州官亲自出面去做,未免有些沽名钓誉之嫌,那些人也未必会领你的情,我去做却不一样,那些人得了恩也会念着吴府的好,临州吴府便是吴通判的府。”阿姊看着她,端起热茶喝了两口,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也不是什么救世济人的活菩萨,我不过是偶尔见着了碰着了,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一点是一点,也让你有个为官的好名声。”
吴之筱抚掌道:“阿姊好谋算,阿筱佩服佩服。”
“什么谋算啊?你佩服什么呀?”阿姊点了她前额两下,嗔道:“不过是闲着没事,找些事来打发时间罢了。”
“阿姊,我听说临州有个极可怜的小娘子。”吴之筱殷勤地替阿姊添茶,挪近她身侧,小声道:“这小娘子太可怜了,背井离乡,跋山涉水来到临州,每日为生计奔波,别人看她是个小娘子,父母又不在临州,就各种欺负她,她多次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为了几两钱,整日做活,累得都病倒了。”
阿姊听着,皱着眉头问她道:“这小娘子姓甚名谁?在哪里做活的?”
吴之筱不答,继续悲凄状说道:“可她家里却有一个待她极严苛的阿姊,她幸幸苦苦赚钱,累死累活的,夏日里想吃一小碗冰酪,她阿姊却不让……阿姊……别打我……我官袍是新的,别弄皱了!”
阿姊听出了她这是编排自己呢,怎能不恼?抬手就往她身上打去。
“为了一碗冰酪,你居然敢编排我!你最近真的是有长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