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舌头从眼角卷走泪珠,勾出她的舌尖时,涩咸的泪意在两个人唇齿间蔓延,他顾着她扎针的手将她半圈在怀里,程可柠只剩一只手无助地揪着他的衣领被动地仰头。
她在浅浅的回应自己。
嗡的一声。
数日的奔波和经历硝烟后的疲倦在这一刻被热血点燃,明炽只觉所有奔腾的冲动都在往下腹汇合。
彼此熟悉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撩拨,凉薄的空气都覆盖上濒临失控的炽焰。
他声音喑哑到仿佛被砂纸打磨:“张嘴。”
“唔”
女人闪烁着湿漉漉的眼睛微张的红唇溢出几声难以自持的喘息,而他记得她更妩媚辗转的模样。
明炽额角青筋猛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放开她。
男人充满掠夺的荷尔蒙早将她冲击地晕晕乎乎,过了好几秒程可柠才清醒过来。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顿,程可柠偏过头露出通红的耳朵。
明炽按捺冲动,嗓音仍然存在情欲未散的沙哑:“还不开心?”
程可柠维持着不想说话的姿态没有搭话。
明炽笑了声,摸出一包旺仔小馒头晃了晃:“吃点儿?”
颗粒分明的小馒头哗啦啦响动,他像诱哄小朋友一样半弯着腰看她眼睛。
程可柠羞恼地推开:“不吃,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你永远比我小三个月。”
“”
明炽贴心地给她撕开包装袋。
程可柠不情不愿但还是悄咪咪地试探过去一把夺过来。
明炽笑弯了眼,看她咀嚼鼓动的腮帮摸她脑袋:“想点开心的事儿。”
他余光掠过窗台旁的倒计时——这几天变故太多,空了三天没有打勾,实际上的倒计时只有四天了。
明炽锋利的喉结艰涩滚动,却故作轻松:“比如你马上就要如愿和我离婚了。”
闻言,程可柠咀嚼的动作变缓。
落在明炽眼里无异于肯定。
他眼底闪过落寞,呼吸沉了几度。
可以不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