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一个妈,我不可能不操心。”橙橙说。
凌霁被儿子逗笑。
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季荞的状态一直都很松弛不紧绷,所以她才会搞出这种很奇葩的赌注来。
他得多努力,让她的生活尽量平静舒适,她才能保持松弛的状态。
“咱们要在这儿等吗?”橙橙问。
“回去吧,你妈说不定要忙一整天呢。”凌霁说。
比赛分理论是实操两部分,修复要在两天内完成,时间长短不做考核,看的是修复效果。
场馆很大,每个人都有一张桌子跟简单的修复工具跟材料,修复瓷器的,修复青铜器的,修复古画的,修复木质家具的,等等,季荞觉得整个场馆像个手工工厂。
每人发的真品文物都不一样,每个组别每件文物的修复难度差不多,但年代、形状、用途,破损程度都不一样,修复方案当然也不一样。
季荞分到的是一件西周时期的青铜簋,表面全是锈迹,缺损变形,很多花纹都被掩盖,判断出锈迹有害,先把绣清理掉,再矫形、缺失补配、粘接、雕饰纹刻、作色,每个步骤她都小心翼翼。
一天没修复完,到第二天中午才完工让裁判审核。
季荞看五个外地来的评委现场给逐项打分,写了评语。从他们的表情看,她觉得这些评委非常满意。
第二天是周一不上班,季荞吃过午饭就在家休息,等到傍晚去学校门口接橙橙,橙橙又是一放学就往校门口飞奔,看到季荞就问:“妈,比赛怎么样?”
季荞牵着他的小手说:“很好,要相信你妈的实力。”
凌霁今天下班也格外早,他们在家属院路上遇到,他也问比赛情况,季荞很有信心:“高奋斗就等着去扫厕所吧。”
凌霁突然觉得不用太担心季荞的事情,毕竟她自己都那么放松,他对橙橙说:“听到了吗,你妈一向这么有自信,不管怎么样,气势上不能输。”
橙橙点头:“懂了。”
他的小脑袋快速运转,他应该不会像妈妈这样,还是像爸爸那样沉稳会比较好。
——
馆长一定是觉得日常工作太过平淡无趣,这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特意把季荞跟高奋斗都叫到一起,兴致勃勃地说:“比赛成绩出来了,你们俩有个人要扫厕所。”
馆长难得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都啥成绩?谁要扫厕所?”季荞问。
“等例会公布。”馆长说。
季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