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酒吗?”裴行初抵着她的额头,沙着声线,低声问她。
江晚睁开眼,迟缓了两秒后,点点头。
好久没有过了。
还是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下大脑,才放得开。
红酒倒进杯子里,身前人捏着杯子喝了一口,再托着她的下颚吻下来。
江晚没想到是这样的喝。
吞咽不及,没咽下去的酒液顺着唇角留下来。
深红色的酒渍,混着淡白的的奶油。
那个奶白色的短裤也染了暗红色的酒。
“可不可以洗掉”被吻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人,弱着声音商量。
裴行初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领处,哑声:“你表现好得话。”
没多久,裴行初抄着她的膝弯把人抱起来。
做了干湿分离的浴室,最里面才是淋浴间。
人被放下,光脚踩在冰凉且湿的地面。
裴行初开了热水浇在她的脚下。
他依然穿戴整齐,只是衬衣的前襟被解开了几颗扣子。
热水不断从花洒喷出,雾气升起来时,淋浴间淡白色的的磨砂玻璃上有浅浅的指印。
细白的手指按在上面,偶尔蜷起或着舒展,再到最后紧紧握成拳头。
比她大很多的手从后捏住她细细的腕子。
再接着上移,手指从后插进她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交握。
握得很用力,扣着她的手,指骨的骨节突出来。
有很轻,却时有若无的抽泣声。
再接着是很低的,哄人的男声。
清冷低沉的声线,因为沾了淋浴间的热气,听起来没再那么冷。
哭声在这个时候像催化剂。
落在裴行初的耳朵里,格外好听。
更何况,这是江晚在哭。
浴室的水流了将近两个小时。
江晚是被抱出来的。
坐在梳妆台前被吹头发时,脑袋点着差点睡着。
她太乖了,也太好骗,让有些人不知道节制。
第二次点着下巴要睡过去时,江晚拉了拉身后的人,问他要不要坐下帮自己吹。
裴行初手从她搭垂的发丝穿过去。
问她,那她坐哪里。
江晚还没回答,被已经坐下的裴行初拉坐在自己身上。
淡蓝色的圆形软凳。
他穿着酒店提供的灰色睡袍,头发半湿,还没来得及吹干。
而江晚身上则是和他同样的款式,只不过是月白色。
腰带系得紧,显得她腰身盈盈一握。
他握着她的腰,让她面对自己坐在他身上,右手晃着吹风机,帮她把最后一缕头发吹干。
她脑袋垂着,搭在他肩窝。
软凳矮,江晚并没有完全坐下,而是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脚点地用着力。
吹风机放下时,江晚想起身,却被裴行初压着尾骨往下按了按。
女孩儿一瞬间缩身,有点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