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分,不多,但江晚很意外。
不过那会儿她兴致来了,对这结果没细究,只是单纯的高兴,自己也能有赢一次的时候。
因为打开心了,她心思太多放在了台球上,不然她应该会发现,除了那局外,裴行初那天其它几局的表现也并不好。
赢她的那几局分都不多。
有点心不在焉,很明显在想事情。
一下午时间,除了切磋球技,裴行初还教了她一些东西。
打得久,江晚领悟能力又强,到晚上,已经比来的时候提高了不少。
后来,裴行初手机响,去外间接电话,江晚看到茶几上的单子,随手按铃点了瓶酒。
加了冰块的酒灌进喉咙里,很忽然地想起了昨晚被她忘掉的那些事。
说是想起,并不准确,因为只是很模糊的几个画面。
但江晚捏着酒杯的手还是在那刹那僵住了。
精神缓过来时,她开始很努力地分辨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因为她隐晦记得,裴行初并没有推开她。
是她记错了,还是是真的,她实在想不起来,也不敢确定。
但已经足以把她心里那片平静如波的海掀得天翻地覆。
她开始忍着强烈的震颤去回忆昨晚。
尽管还是无法明晰地想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今天一整天裴行初流露出的似有若无的照拂。
像是为了壮胆,又或者别的什么。
瓶子里的酒一杯杯喝下去。
裴行初再回来时,江晚点的那瓶酒几乎已经完全空掉了。
她从没有当着家里人的面喝过这些,除她自己外,没有人知道她的酒量。
所以裴行初看到那个瓶子时,下意识以为她又喝多了。
但江晚没有。
昨天会醉,是因为心里难过。
而今天,在半个小时前内心刚刚遭受巨大冲击的现在,她其实很清醒。
面对以为醉掉的妹妹,裴行初再走过来时,少了很多克制。
他抬手去摸她的头,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又握了她的手,拿走了她的杯子。
自始至终,他的语调都非常温柔,口吻像在哄小朋友。
心里那个猜想隐隐约约冒头时,江晚的眼睛已经有了湿意。
她恍恍然地望着裴行初,一直都没有讲话。
而裴行初低头看到她眼睛里的泪,再一次放任了自己的行为。
他帮她抹掉眼睛里的泪,从一旁捡了外套帮她穿好,再弯身把人从椅子上打横抱起。
昨天接人,是把人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