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上已经染了颜料。
她拿出来用了。
裴行初目光抬起来。
两人挨得太近,江晚下意识伸手想推他。
只听裴行初又问:“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他撑着台子的小臂蹭到她的手腕。
江晚垂在身侧的手往里缩了缩,避开他
继而很缓慢地点了点头:“就我们拉开距离吧。”
清茶的味道从身后的茶壶里漫出来。
凌晨十二点的茶室,弥漫着寂静的茶香。
几秒后,身前的人往后退了半步。
极有压迫性的身影退开,江晚喘了口气。
“你听到我说的了吧?”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倒水煮茶的人。
裴行初把装了水的茶壶放进托盘里,又捡了两个同样色系的杯子放在茶壶旁边,单手拿起托盘,转身往茶室外走。
很显然,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和她继续谈下去的打算。
江晚想追上去,但又感觉在家里这样有点不合时宜。
她停住往前两步的脚,轻叹气,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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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一连半个月,江晚其实还是有和裴行初谈谈的打算,但她一直抓不到裴行初的人。
裴行初接连出了几趟差,很少在家。
她鼓起勇气又给他发了一次消息,也石沉大海。
信息上无非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但一直没得到裴行初肯定的答复,江晚很不安心。
十一月下旬窦亭樾又来过一次,问裴友山和林芝华,祭祖之后要不要去自己家的雪场滑雪。
淮洲本地的习俗,祭祖日多半放在十一月底到十二月上旬。
而祭祖的这段时间,也是各家休息团圆的时候。
相当于年末的团圆节。
往年这段时间,林芝华和裴友山祭祖完,会再带着江晚出去玩儿几天。
今年,议亲的窦家既然邀请了他们,理应是要去的。
雪场的位置在距离淮洲市区一百多公里的郊外,占地颇大的一片雪场,连着的还有一处度假区。
前前后后都是窦家的产业,接待的也都是熟客和自家人。
江晚跟着裴友山夫妻俩到的时候,发现他们前面那栋住的还有林家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