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不管是利用自身原先所处的灰色地带身份，联合黑市人员，调查异灵苏青和异灵傅泽荀的行踪，还是尝试探索，隐藏在幕后之人所在的具体方位——

只是全都没有作用罢了。

混迹地下的灵师，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什么类型的人都有。而且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怕死。

就算再怎么贪财，他们也不敢冒着被吃掉的风险，去探查异灵。

尤其是那两只异灵中，还有一只是s级。

除此之外，不管是学院官方，还是灵师部队，乃至于民间合作的一些富商灵师家族……

这些，也全都被投入进了，猛然爆发了的异灵增长势态中。

普通人当下还没来得及感知危机，不过是因为这些系统运转到极致后，还能勉力支撑。

可如果一切继续混乱下去……

安来别说是想要帮贺景同报复回去，自己只怕都会深陷漩涡。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此无力。

柳书玉却说：“那不如听听我的想法。”

“灵师和异灵的存在，暴露在大众眼前，已经注定是不可被挽回的趋势。既然如此，那就趁势而上。”

“顺风而行，乘风破浪。乐和和庄亦飞希望大众通过畏惧贺景同的力量，不会被洗脑到，将异灵化认作正确，那我们就顺着这个思路，率先将万事万物人为贵的思想推出去。”

“什么意思？”安来抬头看向柳书玉。

“人，才是灵师与异灵之间混乱的最根源之物。”柳书玉指出重点。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让所有人都成为拉住贺景同的存在？”安来的眼神，从灰暗的一点一点走向充满光芒。

“当然。”

……

任何一个以语言伤害贺景同，并因为畏惧他的强大，而表现出明显恶意的人，都是在将他推向异灵那边。

异灵，一种灵魂罪恶的具现化，以往的普通人看不见异灵，但现在却不同了。

上述的这些话，全都是柳书玉之后在校医室里说的。

她指的是，苏旭此前弄出的那个，仿佛隐形眼镜一般的，能让普通人看见异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