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晚迟钝的抬头,唇角僵硬的弯了弯:“溱溱。”
贺清风坐在她身侧,递了一壶酒给她道:“不想笑便不笑。”
赵意晚看着面前的酒,犹豫片刻才接了。
“这是柏溪最有名的佳酿, 尝尝?”
贺清风慵懒的靠在树上饮了一口酒。
赵意晚看着他。
他一惯都是端正的,就是坐着也是贵公子的模样,很少见他这般不羁。
但, 不得不承认,他不论何种姿态,都很好看。
“柏溪。”赵意晚侧头轻轻念了句。
是了,他们此刻已经到柏溪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意晚突然道。
“溱溱不生气吗。”
贺清风挑眉:“我该生什么气。”
赵意晚看着他,不说话。
明明知道, 还偏来反问她。
对视半晌后, 贺清风才轻笑一声:“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晚晚对苏栢的保护还是因为晚晚为他的死伤心难过?”
赵意晚看着他:“都有。”
在神药谷时, 他明明很介意她与苏栢的关系。
在赵意晚的注视下, 贺清风收了笑容。
“生气说不上, 介意是有一些,但我知道他对晚晚很重要,他陪晚晚度过了整个少年时期,这份牵绊不是说丢就能丢的,所以晚晚不能释怀, 在情理之。”
“况且,晚晚本就重情重义,又极为护短,我若连这点度量都没有,怎会让晚晚倾心以待。”
赵意晚心有一股温热流淌。
他总是这样,用他的温柔将她治愈。
“若易地而处,我亦不会对这样一个人置之不理。”
贺清风没说完的是,他还感激他,感激他救了她,只是这话他不能说,他不愿让她更加愧疚。
赵意晚没再说话,她靠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心那几近窒息的疼痛在逐渐减轻。
她何其有幸,得他如此厚爱。
接下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酒壶见底时,赵意晚才道。
“江朔呢。”
她这几日恍惚得很,他们也都没来她面前提这些事,但她隐约知道江朔没能逃出去。
“关在府衙地牢了。”
贺清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