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明明是他们打了胜仗,胜者为王要个质子有何不可,怎地就是他们抢人了!
再说了,不过一个苏栢,他还不稀罕!
但是,若是长公主在意的人,他倒有了几分兴趣。
“长公主说笑了,苏质子……”
“苏栢此时还未到豫东,书也未送到豫东皇帝手上,所以,他还不是质子!”
赵意晚厉声打断江宿。
江宿一愣,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书的确还未送到陛下手,所以苏栢此时也确实还不算是质子。
沉默了半晌后,江宿咬牙切齿道:“苏栢到我国为质是缙国皇帝亲自点头,何谈抢人。”
赵意晚低头冷笑一声:“江朔连攻三城强要苏栢,不过就是是欺本宫旧疾复发无法与他一战。”
此话一出,各国使者皆正了神色。
如今各国压境,包括他们此番出使缙国,不就是欺缙国再无女将军么。
“江使者此番归国,劳烦带一句话给江朔,想动本宫的人得先问过本宫同不同意!”
“若是苏栢因此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本宫定叫江朔以命来偿!”
长公主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骇人的决绝,殿内所有人皆陷入平静。
此刻,没人认为她做不到,即使身有旧疾。
过了许久,江宿直着脖颈冷哼了声:“苏栢如何算长公主的人,他分明是……”
话突然停住,在众人好的视线下,江宿强转了话锋:“苏栢与长公主一无血脉,二无名分,怎算长公主的人。”
赵意晚眯起眼。
分明是什么呢?
没将话激出来,再试探下去已无成效。
赵意晚斜靠在椅子上,淡淡道:“本宫说他是,他就是。”
江宿气的面色铁青,偏又反驳不了半句。
最后还是慕连轻摇折扇解了围:“不过一个苏栢,何以如此针锋相对。”
江宿冷冷一哼后重重坐下。
赵意晚却直勾勾的盯着慕连。
此人浑身冒着贵气儿,偏一举一动又随性肆意,笑起来时那一双狐狸眼漂亮极了,但同时也深不见底。
这人绝非池之物。
“南国慕连,久仰长公主名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慕连端着酒杯起身,唇角挂着风流的笑意。
看着像极了那专勾小姑娘的登徒浪子。
“幸会。”
原来,他的身份不是一般的贵,赵意晚很给面子的遥遥举杯。
慕姓,皇亲国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