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席卷而来,她剧烈挣扎起来,氧气罩脱落,她大声尖叫:“啊——!!啊——!!”
原本清脆悦耳的童音此刻像把尖刀,寸寸凌迟着众人的耳膜。
白秋帆脸色惨白,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医生匆匆赶来:“闲杂人等都出去,小刘,快,把人请出去!”
众人推搡起来,白秋帆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许画画面前。
四目相对,许画画瞳孔急缩:“啊——!!!啊——!!!”
她叫得更加响亮。
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她失控地挣扎,推倒输血架,刺目的鲜血流淌成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许画画看见白秋帆,ptsd了!
牛冲天赶紧把白秋帆拽出来。
不一会,许艳雯也被护士拖了出来。
医生迫不得已给许画画注射镇定剂,许画画渐渐安静下来,一双染血的眼睛鬼气森森盯着玻璃墙外。
白秋帆一屁股坐倒在地。
许艳雯抡起包包,劈头盖脸朝他砸去,“白秋帆,我好端端的女儿交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你明明说没事的!我要和女儿通电话你死活不肯,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
每说一个字,包包就狠狠往白秋帆砸一次,里面的随身物品散落一地,白秋帆被打得像条狗,四肢并用在地上爬。
“画画妈妈,你冷静点……”牛冲天试图阻止,结果也挨了好几下,顿时不敢吱声,带着众人远离风暴。
白栩的眼底划过一丝快意。
上辈子,许艳雯也是这样打他的。
然而白秋帆这点伤怎么够,他佯装和裴海叶聊天,拱火道,“要说这台风,还真是可怕,去年有个老人,也是遭家人虐待,台风天离家出走,结果被发现时,除了脑袋,身体都被碾成肉泥了。”
许艳雯听的一阵心惊肉跳:“虐待?你说白秋帆虐待我家画画?”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白栩赶紧撇清关系。
裴海叶被他栩哥一提醒,顿时打通任督二脉,“对啊栩哥,就是虐待!许画画跑出去前,挨了白秋帆一巴掌呢。啧啧,在镜头前都这么不知收敛,私下里可不要把许画画虐上天了?”
白栩摸摸下巴,做沉思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许画画还给白秋帆洗袜子。”
“何止洗袜子,端茶倒水,哪一样没少做。我还看见许画画帮他洗内裤呢。”裴海叶火上浇油。
“什么?!”许艳雯的脸顿时扭曲,原本已经停住的包包再次向白秋帆砸去,“我如珠如宝的女儿,你竟敢让她给你当丫鬟?你自己没有手吗,信不信我今天废了你这双手!”
白秋帆被打得爬不起来,抱头大喊,“白栩你闭嘴!你不也让白瑭帮你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