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且“柔弱”地往床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三分之二的床位。
殷殷切切的小眼神欲语还休,说不出的风情。
白栩喉咙一滚。
月黑风高吃人夜……
停,不行!咱们这是娃综!娃综!!娃综!!!观众可以磕cp,但你不能搞cp!!
脑海里陡然冒出牛冲天气急败坏的声音,白栩快速给陆且的伤口喷好药,“啪”一巴掌将纱布狠狠拍下。
陆且差点没痛得跳起来。
“你睡床吧,伤员。我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免得你伤口又裂开。”
收拾好药瓶,白栩将被子胡乱往陆且头上一丢,转身去了沙发。
陆且喉咙一哽,“我看这伤口也不太严重……”
白栩没理他,用薄毯把自己裹起来,“啪”,揿灭电灯。
尖啸的风如利爪撼动外墙,四十层高的酒店微微摇晃,狂甩的枝叶拍打地面,传出令人发寒的恐怖声响。
然而屋内却是一片详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传来小老弟们均匀的呼吸,仿佛自带魔力,令白栩心安不少。
老实说,作为重生人,他有点害怕这种古怪的天象,总觉得这辈子坏事做尽,要被天收。
两辈子的记忆一茬接一茬地在眼前掠过,新旧交替的人影和声音无限回闪,吵得他总想抓住点什么。
可每每伸出手去,又总是扑空,铺天盖地的挫败感压在心头,令他低声啜泣起来。
好一会,空虚的怀里才有东西挤进来,陆且轻轻摇晃他,“白栩,醒醒,你发烧了。”
随后身下一轻,他被人打横抱起,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冷。”他费劲睁开眼睛,黑暗中什么也瞧不见,只好本能地往热源钻。
陆且任由他抱着,无奈叹了口气,“都叫你睡床了。”
“嗯。”白栩迷迷糊糊地想,他又不知道酒店的薄毯真的是“薄”毯。
这会儿意识有些回来了,他将头枕在陆且肩上,调整着舒服的姿势。
陆且没敢动,察觉他腿搭在自己腰上,呼吸紧了几分。
窗外的风似乎更猛烈了,刮得人耳膜生疼。
白栩呼出的气息喷在陆且脖颈,“你说,会打雷吗?”
“不会,台风过境很少打雷。”陆且肯定地说,说完帮白栩把被角掖好,轻声问,“你怕打雷?”
“怕雷把我劈死。”
“嗯?”
“你没听人说吗,忤逆不孝,天打雷劈。我前两天扇了温清妍几巴掌,她咒我将来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