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喜欢的人,不过可以先接触看看。”

温清妍松了口气:“好好好,路家也是这个意思,明天就去见,妈妈给你安排!”

这才有点当妈的样子!白满奚难得给了温清妍一个好脸。

温清妍如释重负,“爸,你看大家饭还没吃几口呢,让阿德收拾收拾,重新开席吧。”

“嗯。”白满奚点点头,大马金刀地在椅子里坐下,文明杖牢牢握在手中,不怒自威。

德叔叫来佣人,麻利地收拾起来。

白秋帆一个箭步蹿到白栩跟前,牙齿咯咯作响:“白栩,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想把白栩拽到一边,但白栩挣脱了他:“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这、这里说?”白秋帆蹙眉环顾四周,白满奚锋利的目光有如实质,压得他喘不上气。

但这些话他必须说!

他深吸一口气:“你不可以去见路听辙。”

“嗯,为什么呢?”

白栩好笑地看着他,敢情爷爷那番话白说了。

白秋帆浑身颤抖,却还是倔强地挺直腰板,露出屈辱的神情,“因为我喜欢他,从高中时起就喜欢他,我喜欢了他整整五年!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

“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要去啊。”白栩拖长音调,露出散漫的笑意。

“你、你说什么?”白秋帆瞪大眼睛,仿佛不认识白栩一般,“你又不是非他不可,以你的家世,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去喜欢陆且吧,你们不是还一起拍了v吗?你别跟我抢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路听辙不行!”

他说着哭出来,小鹿般仓皇的眼睛里水雾迷蒙,“白栩,我们是朋友啊,你忘了以前住在我家里的日子了吗,我们那么要好,你怎么可抢朋友喜欢的人。”

“我们很要好吗?”白栩眸色冷了几分。

白秋帆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拼命点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永远都不会忘,冬天的早晨,我起不来床,是你帮我去买早餐,哄我起床,还帮我穿鞋。爬山那次,我走不动了,也是你背着我下山。还有,还有……”

“砰!”话没说完,后背重重地挨了一记闷棍。

白满奚怒不可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聋了?我白满奚的孙子,想见谁就见谁!你个上不得台面儿的玩意儿,你这是处朋友呢,还是找佣人?”

砰砰砰!文明杖不留情面地朝白秋帆后背敲去。

“你刚刚说什么,你拿我孙子当狗使唤?哄你起床?帮你穿鞋?背你下山?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儿,你也配!”

每说一个字,手杖就重重落下。

白秋帆被打得满地打滚,忽然喉咙一甜,怄出一口心头血。

“帆帆!”谢金湖目眦欲裂,一把夺下白满奚的文明杖,“个老不死的,敢打我儿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