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君将这人领进屋里,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转身去柜子里拿药膏,这个药是她在老神医道全那里学着配的,虽然是她自己制作,但能通过老神医的要求说明效果一定没问题。

消肿止痛,疗效很好。

白慎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闲来无事的四处观望着姜青君的房间,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一边桌子上成摞的书卷上;“这么多啊,那老家伙答应收你为徒了?”

“对。”

姜青君拿着药膏一脸无奈;“所以白慎言,你可不能再糟老头子糟老头子的叫了。”

白慎言撇了撇嘴,也没吱声。

没吱声其实就是答应了,虽然没说,可姜青君明白她的意思。

脚步微顿,净手,擦了擦,可最后她眉眼敛起,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就只是拉过椅子坐在白慎言身边,打开药膏给她上药。

疼是真的,可温热的药膏通过微凉指尖的涂抹,带给白慎言的感觉也绝不是淡淡的疼痛亦或是舒缓。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姜青君。

由于要在脸上涂药的缘故,还要小心翼翼的不至于弄疼白慎言,姜青君的身子前倾,不免就靠近了些,清冷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的感触仿佛点火器一样,让白慎言的目光越发炽热下来。

并且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姜青君的面前。

姜青君一阵心惊。

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炽热到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目光,她忽然间身上冷汗淋漓,只一瞬间,姜青君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疑问。

又或许,这其实就是白慎言给她的答案。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白慎言不可能对她毫无所图?

所以图的是什么呢?答案,就是她——

姜青君下意识动作僵硬下来,后退了些,连脸上一贯温和娴静的笑都有些要维持不住了。

突如其来的答案和回应让她控制不住的往后躲,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可她这么一退,白慎言反倒是身子前倾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姜青君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就那么戛然而止。

面前白慎言的目光太过炽热,又太过肆无忌惮,就像看准了自己的猎物要将之吞食入腹的野狼,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野性和张狂。

不容姜青君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挣脱的可能。

可被这么一拽,姜青君也反倒冷静了下来,发现挣脱不得后,她也不退了,目光抬起看着白慎言。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在开口,仿佛都憋着一股气一样,谁先开口了谁就输了。

可最后无声的僵持了好长一会儿,还是姜青君微叹了口气,不得不率先开了口;“白慎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慎言笑眯眯的,分明脸上仍旧还是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模样,可那眼底神色逐渐浮现而起的血色,却带着几分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