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楼延知道,哪怕他理智明白,他却不想也不甘心就这么被傅雪舟上。
反正段泽歌给他占卜过,鬼婚契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拖延。凭什么傅雪舟说给他一周的时间,他就要在一周内被傅雪舟上?
傅雪舟凭什么命令他?
他凭什么掌控他?
楼延可以接受和傅雪舟做爱,但他必须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
怎么做,哪里做,多长时间,什么姿势,做几下,傅雪舟能碰他的哪里……这些都要由楼延决定,楼延才能勉强甘心。
但显然,楼延是个强势的人,傅雪舟也并不是任由别人掌控的弱者。
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强硬,一个比一个独裁,就像是两块坚硬锋利的石头用尽全力对撞,大概率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楼延和傅雪舟对此心知肚明。
他们也同样知道,对方不可能服输,自己也不会率先低头。他们只能硬碰硬,看看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这一场较量不能指望对方先输,只能指望自己先赢。如果自己输了,那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傅雪舟和楼延对视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又好像刀锋剑影地全部都说了。楼延保持着双手微扬的姿势笑看着傅雪舟,傅雪舟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抬步朝楼延走去。
一步又一步,不过三步的距离,傅雪舟就走到了楼延的面前。
楼延的姿态更加闲适,冲着傅雪舟挑了挑眉。
傅雪舟没什么表情地抬起双手放在了楼延的腰侧衣摆上,将楼延的衣服往上撩起。
楼延带着薄薄肌肉的腰部露出,亲自给楼延脱衣服的感觉与之前看着楼延自己撩起衣服的感觉很不同。傅雪舟的动作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继续往上。
他的手指难免碰触到楼延的皮肤,分不清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两个人身体贴得极近,浴室内没有任何声音,连同之前唯一能算作背景音的水声也消失不见,耳朵里只能听到对方与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一快一慢的心跳声。
他们的亲密接触让背后的鬼婚契肉眼可见地发烫起来,傅雪舟垂眸,手指往后碰到了楼延背后的鬼婚契纹身,指腹已经能明显感受得到鬼婚契纹身的热度。
或许是因为傅雪舟已经情动,或许是因为之前三番两次的发热已经让鬼婚契的作用积蓄到了一定程度。这一次的鬼婚契纹身发出的热意来得既凶且猛,身体上的热度随着鬼婚契一起增长,难以言喻的丝丝窒息与眩晕不正常地侵袭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