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一一次,秦岁淮晚上在书房睡的觉,就是为了给她涨涨教训,断了她心里遇事先保护他的这个念想。
本来还想等到她“主动认错”,结果,他连一天都没撑下去,第二天早上上班前,就去他们的卧室敲门:“我上班了,去不去送我?”
祝卿好也跟他赌气:“不去。”
秦岁淮听了,转身就走。
脚步看似轻快,实则比针扎都疼。
可他没办法,这次不狠心,下次她还会冲上来。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走到玄关处,刚换好鞋,祝卿好就跑了过来,然后,一抬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枕着他宽阔的后背,声音委屈到不行:“秦岁淮,你最坏了。”
他又何尝比她好过,一晚的辗转反侧、惶惶不安让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嗯,我最坏了。”
“你就是最坏了!”
“嗯,我最坏了。”
“你真的最坏了!”
“嗯,我最坏了。”
看他一直不接招,祝卿好急得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你”
秦岁淮趁机转身,把她收回的手握在掌心,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放心,我听懂了。”
她眼里还凝着泪,问他:“你听懂什么了?”
“听懂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最爱我了。”说完,抬手把人搂到怀里,心疼得不行:“我的傻老婆。”
祝卿好不服气地反驳:“我才不傻。”
秦岁淮:“嗯,确实不傻,毕竟人生唯一一个赌注,都下给了让你必胜的我。”
想到这儿,祝卿好轻哼一声,评价当时的他:“你好自恋。”
秦岁淮见招拆招:“你没恋着我?”
——你要恋着我,就不能说我自恋。
祝卿好:“”
文字游戏让你玩明白了是吧。
“但我真没想过,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患得患失。”祝卿好说。
那还是她们领证后的第一年春节,大年初五,祝卿好高中同学聚会。
因为喝了点酒,所以让秦岁淮去接她,结果,秦岁淮就是在等她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句话:“男神,你看看,都怪你松懈了,才会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要不祝女神肯定是你的。”
秦岁淮听了,忽觉心里一咯噔。
但令他感到后怕的,从来不是那个男人。
而是,姗姗来迟的自己。
他曾感谢命运的齿轮,如此严丝合缝,却也后怕,命运的齿轮,如此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