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书这段时间正好也在休年假,傅宴书是朝歌人,休假便回了家一趟,而朝歌又处在京溪到上海的必经之路,祝卿好知道后便和秦岁淮提议去朝歌一趟。
想起来还欠她一顿饭,秦岁淮欣然应下。
于是,两个人便带着厚礼,顺道去和傅宴书一块吃了顿饭。
原本计划吃过饭,休息一下就出发,结果,正准备走的时候,祝卿好突然接到一个工作电话,说是大湾区城市联动项目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紧急开会。
政府牵头的项目,没人敢怠慢,于是,两个人出发的时间就一推再推。
到了傍晚,祝卿好感觉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考虑到秦岁淮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于是她就建议他先走,她忙完之后再过去找他。
彻底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在这期间,她还接到[迟暮]老总的电话,说迟暮成立一百周年的活动想要交由她来策划,所以,在会议的间隙,祝卿好还想着有关迟暮的创意。
经过一下午的高负荷工作,祝卿好感觉自己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结果,从书房出来,看到傅宴书,她才知道,原来,秦岁淮一个小时前才走。
祝卿好问:“他怎么走那么晚?”
傅宴书:“他说想多陪你一会儿。”
祝卿好听了,语气平静地“哦”了一声。
下一秒,情绪就开始汹涌。
心想:早知道就陪他一起走了,怕他在开车,祝卿好也不敢给他打电话。
其实,她这个时候的心情已经有点崩溃,但真正让她心理防线彻底失守的,还是售罄的机票和高铁票。
她看着那个界面,不知为何,忍不住痛哭出声。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秦岁淮打来的,问她:“睡了吗?”
她压抑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也压抑住自己明显的哭腔,语气尽量平静地说:“还没有,你到哪儿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秦岁淮:“我刚下高速,马上到傅宴书家楼下,你收拾一下东西,我过去接你。”
说完,又叮嘱了句,“晚上凉,在家里等,别提前下来。”
结果,等秦岁淮到的时候,祝卿好已经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她站在微凉的夜色里,泛红的眼睛,一看就是刚哭过。
看到他的车,祝卿好拿着行李箱走了过去,边走边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岁淮接过她的行李箱,面色沉肃地把她的衣领紧了紧:“不是让你在上面等吗?”
祝卿好听了,一垂眸,轻声道:“你不要凶我。”
秦岁淮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把人轻轻拥进怀里,说:“我哪舍得。”
祝卿好蹭着他衣领,瓮声瓮气地问:“你干嘛回来?”
秦岁淮说:“我感觉到你情绪不对。”
“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你照顾你自己,我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