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白皙清透的脸上,还泛着淡淡一层粉。
秦岁淮哪里能猜到,她此时的脸红,是听到秦岁安那句艳福不浅才有的后遗症。
他以为,她的脸红是她误以为她的睡衣是自己给换的,是在害羞他们才刚领证就相见赤诚。
于是,秦岁淮开口跟她解释:“睡衣是我妹妹刚才过来换的。”
祝卿好听了,眼睛在他的注视里轻轻一眨,语气放得格外轻:“我知道。”
她还没醉到有人来脱她衣服她都没有感觉的程度。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君子风度,但祝卿好还是抿了抿唇,落下一句:“其实,我不介意。”
毕竟我们都结婚了。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秦岁淮控制不住地勾起了唇角,语气含笑地叫:“好好。”
他声色本就好听,更别说此刻又掺杂爱意。
这带着浓浓爱意的小名从他口中喊出,简直是勾魂摄魄。
祝卿好感觉刚才被他单手抱起的心动,在这声呼唤里,复苏了七八成。
她微微抬眼,尾音翘起,表示探询:“嗯?”
“别把这场婚姻当成压力,”秦岁淮一边为她盛汤,一边温声细语地跟她说话,“你就当,我们在谈一场有保证的恋爱,好吗?”
祝卿好点头,带着淡淡鼻音,乖乖巧巧地“嗯”了一声。
一个字,让秦岁淮听得心都化了。
终于,汤也盛好,他往里面放了个勺子便端着往外走。
走到她身边,他顿住脚步,抬手揉了揉她蓬松发顶,温柔说道:“走吧,去喝汤。”
刚才他一直是侧身对着她站的,以至于祝卿好没能看到他的左边。这会儿一抬眼,她才发现他左侧的衬衫领,蹭上了一个口红印。
应该是刚才他抱她的时候,她没注意留下来的。
看到这儿,祝卿好控制不住,脸颊再次泛红。
刚才复苏七八成的心动,也在此刻,尽情怦怦。
她压了压躁动的心跳,才走到餐桌前坐下。不过,她没立刻喝汤,而是先叫了他一声:“秦岁淮。”
“怎么了?”
“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有时候需要酒精刺激一下灵感,我喝酒这件事,你能接受吗?”
秦岁淮听了,目光定在她身上,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但以后尽量在家喝,如果在外面要记得告诉我地址,好让我接你回家。”
祝卿好:“好。”
说完,又问:“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去见一下你爸妈?”
秦岁淮:“等我出差回来吧,好么?”
听到这个答案,祝卿好在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毕竟,让她“逼婚”后就无缝衔接就去面对他的父母,她心理压力确实太大。
看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秦岁淮主动报备道:“我等会儿的飞机,飞莫斯科,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说完,又解释:“国家活动,半年前就定下的,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