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已经分不清了?”
孟棠笑了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演戏。”
“可是你现在没有。”
她顿了下,故作不解。
菲恩看着她说:“你对她的担心,不是装出来的。”
孟棠坦诚道:“确实,她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她是她,苏又澄也只是苏又澄,我不想她因为心里的那点愧疚和悔恨,继续逼迫自己成为第二个苏又澄,代替对方活着。”
孟棠没能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我不想连着失去两个朋友。
“她们两个都不是完美的人,就和我一样,但是我也知道,我再也遇不到像她们这样的朋友了。”
菲恩插了句:“虞笙对我介绍过,你们是挚友。”
孟棠眼尾的弧度柔和了些,“是的,我们是挚友。”
离开前,她最后说:“周先生,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找不回自己了,请你拉她一把,务必把她拉回到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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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后遗症和痛哭一场导致虞笙一觉醒来后嗓子疼得要命。
面对菲恩的“are you better”,她只能指了指喉咙,示意自己又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菲恩看向她哭到红肿的眼睛,“哭哑了?”
虞笙点头,用口型回他“yes”。
“你想喝水吗?”
她喉咙早就干涩得要命,急待甘霖滋润,等她喝下第一口,发现吞咽的动作更加折磨人,于是避洪水猛兽一般,连忙不迭把杯子推回到菲恩手边。
菲恩接过,放回床头柜上,看了眼时间说:“你睡了一天一夜。”
虞笙张大了嘴表示诧异。
菲恩问:“也就是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他又问她是否愿意尝几口流食垫垫肚子。
虞笙回忆起刚才的痛感,满脸不情愿地点了下头,比出一个三的手势,意思是就吃三口。
半小时后,菲恩接过助手送来的加急外卖,将其中一碗白米粥另外倒入一个白玉做成的碟子里,舀下半勺,送入虞笙口中。
虞笙吞咽得极其艰难,每喝一口,都得缓冲足足十秒,才有勇气开启第二次尝试。
菲恩是个守信用的用,三口终结,起身准备将碗碟放回客厅,虞笙在这时抬起手臂,勾住他的尾指,一寸寸地收紧。
他一顿,有所感应地回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