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听说郁凇还有个妹妹,当即惊讶了,连忙让秘书联系这边的学校。
十多分钟后,盛如馨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浑厚声音,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着些方言口音。
“今天是周末,我们学校不上课,档案室里也没人,你们明天再过来吧。”
问清那人是镇中学的副校长,盛如馨向他道谢,约好明上午去学校。
“麻烦你了。”郁凇向她道谢,“还有盛伯伯。”
听着那句盛伯伯,感觉有些刺耳,盛如馨忽然间就没了来时的兴致。她淡淡道:“没事,你不用和我这样客气。”
下午不能去学校,要等明天,左右闲着也没事,郁凇便提议:“南边有条河,景色还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
盛如馨是挺想去看的,却又有些别扭,两手揣到兜里,不咸不淡道:“不用了,我累了,回去吧。”
然而返回旅馆以后,不到一分钟,她就后悔了。
看着灰扑扑的水泥地,水龙头生锈的卫生间,漏雨发霉的天花板一角,还有颜色发黄的床单和被套……盛如馨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她连个坐着的椅子都找不到,不知道要怎么在这个房间里熬过一夜?
正在她浑身难受的时候,身后响起敲门声。
她打开门栓,看到是郁凇。
他手上提着一个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给你换个床单。”
他走进房间,先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卷起来,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灰白方格的床单,抖罗开来,铺到一米五宽的小床上。
摊平床单,他又把枕头套上同款的枕套,被子套上同样灰白方格的被套,一一叠好,放到床上。
“是我的旧床单,前几天刚洗过,你将就一下吧。”
他说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见有可疑的摄像头,然后又走到窗边检查那些窗扇的插销,走到卫生间里确认太阳能开关能放出热水,最后抽出卫生纸,将洗手台擦干净。
“看电视吗?”他指着挂在墙上那个24寸大小的老款电视,问盛如馨。
“不看。”盛如馨轻轻摇头。
“那你休息吧。”郁凇道,“房间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有事你叫我,我就在隔壁。”
盛如馨嗯了声,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