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内心的是，凌斯年面上平静极了，他目光毫无波澜，轻飘飘从陈青的身上移开，缓而慢地对上了陈青恼火的视线。

凌斯年突然笑了，那张脸在昏暗灯光的阴影交界处，颇有些艳丽诡谲。

“你就这么贱吗？”凌斯年声音不大，可吐露出的话语都像是刀子一般剜肉，他用一只手掐住陈青的下颌，微微抬起：“就这么想上赶着给人操吗？”

陈青说不出话来，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盯着凌斯年，嘴里发出粗重的呼吸，不知道是不是气的还是因为刚刚过于用力的挣扎。

“你卖了他多少钱？”凌斯年继续问：“告诉我。”

陈青缓过一口气，闪躲着避开凌斯年的眼神，他低垂脑袋，对对方的话置若盲闻，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去想，嘴上只喃喃重复道：“我要去找我的手机，放开我，凌斯年。”

那里面有对他而言救命的钱，他为此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这笔钱没拿到，那这一切都白受了，他白白挨了一顿打，还让凌斯年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五万？还是十万？”

凌斯年说着，目光落在陈青那颗光秃秃的头上，语气带着嘲讽。

“你这样的？你觉得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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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气到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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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了，我需要海星回血……

敲碗，磕头，爱你们！

第19章 19 “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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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年讨厌他，陈青一直是知道的。

被撞见这样不体面的事情，对方言语上的羞辱和瞧不起也是正常的。

陈青不在乎，也可以说，这种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与现在的他而言，都不会让他有太大的动容。

可在看到凌斯年那双黑沉的双眼时，陈青的心脏还是狠狠的抽动了下。

那样的眼神倏地让陈青回忆起当初，他因为拗不过邻居大婶，和对方侄女见完面回来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阴沉沉的看着他。

这样的凌斯年让陈青想起曾经那个孤傲淡漠的青年。

陈青松了挣扎的力气。

其实不是他想，而是他现在手脚用不上太多的力气，刚刚那几下，像是透支了所有的体力。

身体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热，呼吸都都是滚烫的，陈青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喘了一口粗气，声音弱了下来，试图和凌斯年商量：“凌……可以、先放开我吗？”

凌斯年不动，神色还是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