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就先回来了。”池愿换好鞋走过去拿起另一个手柄,“玩了一整天吗?”

“姐姐说今天请我吃新厨师做的菜。”唐研舔了舔嘴唇,“好吃!味道特别像以前陆朝家一个厨师,可惜后来他老婆去世,他就回家了,十多年没吃到了。”

池愿应了一声,唐研又问:“对了,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斋饭?”

“什么斋饭?”

唐研闻言也奇怪地看过来:“姬子元的朋友圈你没看吗?他和他二哥今天在文心寺祈福,他二哥点香的时候,突然起了妖风把头发烧着了。姬子元就说要在文心寺摆几天斋饭祈福。”

池愿好奇:“你好像一直叫四皇子的名字,你们很熟悉吗?”

“我们一样大呀。”唐研理所当然道,“他和我初中高中都是同学,他以前就很嚣张大家都不和他玩的。”

“那个斋饭现在还在摆?”池愿好笑地问。

“我看一下啊……嗯嗯,突然又加了个宵夜,明天的菜单更丰富了。”唐研划着朋友圈,更奇怪了,“估计是故意气他二哥吧,他们俩从小就不对付。”

池愿没说话了。

自己妹妹刚被人绑架,就这样大张旗鼓摆宴席庆祝,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实在是差到极致,和仇人没两样了。

池愿将事情告诉唐研,嘱咐他最近别出门。

唐研吓了一跳:“被绑架了!谁胆子这么大啊!前段时间我才听说有几个家族想和五皇女联姻,陛下还给她弄了个相亲会。”

“有人感到被威胁了。”池愿只回复了这一句,便回房间睡觉了。

重新在一起后,池愿很少一个人睡。

以前没觉得床有多大,还总觉得太小了,不够两个人折腾。

现在他洗完澡躺上去,却感觉房间也变得空旷。

他拿过祈越的枕头抱在怀里,枕头是才换的,但残留着对方的信息素,他埋进去,想着祈越的脸,手臂渐渐缩紧,在纯棉布料上留下深深褶皱。

耳根越来越红,池愿大口呼吸浅淡的清酒味,脑子里浮现出旖旎内容。

气息不稳地伸手去解自己的扣子,却猝不及防,被微凉的掌扣住手腕。

池愿猛地一惊,头皮炸开似的发麻,这才发现灯早被打开,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祈越收进眼底。

青年站在床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池愿要崩溃了,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只好把脸埋进枕头里,死活不肯抬起来。

身后似乎响起轻笑。

青年弯腰,从背后抱住因为被发现做坏事而羞耻到变成鹌鹑的oga,声音里带着笑意:“阿愿刚才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池愿把脸埋得更深了,声音闷闷的带着些恼怒,“我就是睡觉!睡觉!”

“嗯,睡觉。”祈越顺着他刚才的动作向下。

池愿甩开枕头,脸已经红透了:“好吧,我承认是想你了,能不能睡觉了?你工作挺辛苦吧?”

他企图糊弄过去,祈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青年还穿着制服,笑起来时带着几分威严与禁欲,看得人心跳加速。

“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