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走运。
“哥哥……”身旁传来妹妹低弱的呼声。
旬初扭头,看向妹妹,“没事的,我们回去吧。”
旬末点了点头,贴着哥哥往村后走去。
不过多时,天色暗了下来。
恒子箫入定之中,听见了叩门声。
他睁眼起身,拉开了陈旧的木门。
木门之外,是引他们入村的羊少年旬初,他手上端着一盘果子和两碗清水。
“多谢。”恒子箫接了过来,旬初却没有走。
他瞄向房里,看见了躺在草席上的司樾后,才退了半步,对恒子箫道,“我一会儿来收碗。”
恒子箫目送他离开。
他端着盘子回到房中,司樾睡了一觉,伸着懒腰坐了起来。
“噢,还真来送饭了。”她扫向恒子箫手里的东西,拍了拍身前的草席,“来来来,一起吃。”
恒子箫依言盘腿坐下,将盘子放到两人中间。
“师父,这…”出于谨慎,恒子箫并不想碰这里的食物。
“这是山里的野果,甜得很。”司樾打断了他的话,拿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恒子箫,“那些食草的妖精最擅长找果子了。”
恒子箫接过,踟蹰间,对面的司樾已咔嚓咬了下去。
恒子箫见此,便也跟着吃了。
吃了两个,司樾又将一碗水喝下了肚,她喝完了自己的,一擦嘴巴,伸手去拿恒子箫那碗,挑眉征求了他一声,“你已在溪边喝过了吧?”
恒子箫点头,他确实在溪边喝饱了,并不口渴,司樾便端起他那碗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她一连喝了两碗水,砸了砸嘴,“真甜呐。”
他们吃得差不多后,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
恒子箫开了门,来得还是旬初。
“我来收碗。”他进了屋,一眼看向那两个空了的水碗。
在他收拾之际,司樾道,“小孩儿,你们这是哪里的水,怎么如此甘甜?简直像是加了蜜。”
旬初身形一顿,继而起身,道,“是加了蜜。”
“原来如此。”司樾笑望着他,“都说羊族和善亲切,果然不假。多谢你。”
“没什么。”初旬抱着碗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低了两分,“你们歇息吧。”
“好,有劳有劳。”司樾目送他离去。
告别了司樾和恒子箫,旬初照旧往最大的那间屋子走去。
他一进门,里头的人便问他:“药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