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司樾拇指指向自己,“我乃魔君良璞之外祖母!你见了我,该三拜九叩五体投地地叫一声老祖宗。”
“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活腻了!”鹫司手中亮出一柄三叉戟,挥舞着朝司樾刺来。
司樾下巴一抬,他气势汹汹的冲势忽而顿住,紧接着上身一仰,蓦地不受控制地翻起了后空翻!
管家瞪着眼,就见自家高大威猛的主人一路倒翻出了大门。
连滚数十丈,直到滚出门槛,鹫司才停止了后翻。
管家愣着,鹫司也傻了眼,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臂膀,茫然不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一抬头,就见门里司樾笑吟吟地睨着他。
鹫司怒火愈盛,破口叫骂道,“好你个小贼,竟敢戏耍于我!”
他纵身一跃,越过高门,自上空扑向了厅里的司樾。
然而那厅口仿佛设了道结界似的,鹫司甫一经过,便又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再度翻滚出了大门。
门外就是大路,他连着两次滚出来,这般动静吸引了路上往来的行人。
这里是权贵们的宅邸,经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一旦有热闹可看,便呼啦啦全都聚集了过来。
这一次鹫司摔得更狠,头朝地,脚朝上,褂子倒过来蒙住了脸,整个儿呈“丫”字栽在门口。
他气得额角青筋暴突,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双手转戟,高喝一声,划出两道强劲的戟风朝司樾斩去。
戟风所过之处,两旁大树摇曳不止,坚硬的石板地竟被余威刮开表层,所落砾石纷纷扬扬,卷上了高空。
这两道劲风所含之力肉眼可见,围观的行人都不由得屏气凝神,瑟缩了肩颈。
鹫司能在魔君手下担任武职,不仅仅是靠行贿,其本身实力也出类拔群。
然而,这怒发冲冠的两道劲风在司樾抬手之间,不过厅口就消散化开,没了踪影。
鹫司一惊,旋身再扫。
一连十数道强风,卷得飞砾满天,厅前被恒子箫剑阵定着的十几名卫兵都被悉数荡飞。
可不管鹫司发出的妖风有多强劲,只要到了大厅之前便悉数消散,不留半点痕迹,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厅内。
围观群众越聚越多,鹫司在门口耍得汗流浃背,他隐约意识到里面的女人来头不小,可被上百双眼睛架着,他下不来台面,涨红着脸,羞恼地咬碎了一口白牙。
正当他骑虎难下之际,城中的巡卫拨开了看热闹的人群,呵斥着驱散了周遭的人。
“干什么!怎么都堵在这里!”
“让让!都让让!”
在巡卫的驱赶声中,还有一声浅浅的马蹄音。
卫兵的到来,令被架在火上的鹫司松了口气。魔兵来了,这事就好办了。
他一回头,在卫兵们后方看见了一头无比眼熟的赤黑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