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你看我有邪气,我看你还有邪气嘞。”司樾笑道,“俗话说得好,当面杀人父母者,乃至恶。你在我徒弟面前要杀我这个师父,你可比我怀多了。”
“没、没错!”纱羊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当着孩子面呢,你这样太过分了!”她之后要怎么向子箫解释啊!
岳景天嗤笑一声,“而立之年,也算得孩子?”
司樾道,“和你这三百岁的老头比起来,怎么不算呢。”
纱羊点头如捣蒜。
看看这里的人,一个六千八百岁,一个三百五,一个三百三,三十岁的恒子箫在这里,不是孩子是什么。
“我无意浪费唇舌。”岳景天抬剑,“势叫汝在我剑下现出原形!”
“且慢!”司樾手腕一翻,一道金光朝岳景天刺去。
岳景天长剑迅速一挽,剑尖托起那物。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司樾冲他一扯嘴角,软了身段,讨好道,“好好好,剑爷,算我坏了规矩,我给您赔不是。一点过路费,让我过去罢。”
男人凤眸微眯,那张冷玉似的脸愈加寒冷彻骨,“巧言令色。”
他右臂一扬,长剑朝外侧破开,剑尖上的金元宝带着肃杀的剑气冲向司樾眉心。
岳景天功力深不可测,恒子箫根本看不清轨迹,直到司樾抬手,握住了那锭金子。
她歪斜着身子,手腕上下抛着那颗金元宝,“我一没害人,二没谋财,三没捣乱,你何必找我麻烦呢。”
“你非寻常妖魔。”岳景天横剑于胸,“我岂能坐视不理。”
司樾一笑,抛起金子,在空中一捏,再松开时指间流下一把细沙。
“你既有此眼力,就该知道轻重。修行不易,你好不容易才成了第一剑人,眼看离飞升咫尺之遥,就不怕前功尽弃么。”
“除魔卫道,乃吾辈天职。”岳景天面色不改,手中剑光愈利,“为道殉身,死不足惜。司樾,你到底是何来历!”
司樾摩挲着下巴,“你们这些老剑人,没个成语就不能说话了么。”
岳景天眸色微沉。
他看出司樾不老实,遂也不再空费口舌。
袖前手腕一拧,身前宝剑剑刃朝前,发出一声凤唳般的剑鸣,脚下流云划过,人与剑化为一道锐光,朝着司樾正面袭来。
岳景天脚下一动,一股庞大的罡气便震得恒子箫喉间一甜。
好强的剑气——
他正要动作,肩膀被司樾推了一掌,这一掌轻飘飘的,却将恒子箫推至数十丈之外。
纱羊扒在恒子箫衣襟上,和他一同被推了出去。
“师父!”恒子箫甫一停下,便急着回到司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