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纱羊高兴道,“那她投生后一定过得不错吧?”
她说完就见司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倒是忘了,她投生后就要遇上子箫了。”纱羊泄了气,“好吧,那子箫对转世的清瞳做了些什么?”
“她这一世姓徐,是修真界一小领主的独子。徐氏天生神力,天资超群,一百八十岁便修得了元婴,又嫉恶如仇、侠肝义胆,很受领地内百姓的爱戴。”
“听上去过得不错。”纱羊催促道,“后来呢。”
“到了这一步还要我讲?”
“怎么了,姓徐的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纱羊一顿,“姓徐…是领主,嫉恶如仇……”
她啊地叫了一声,“该不会是徐庄主吧!那个家里有血琉璃的庄主!”
司樾弯眸,默认了。
“神王爷呀,”纱羊头疼地扶额,“清瞳上一世就够惨了,第二世怎么还这么苦命。
“我记得子箫为了得到血琉璃,放火烧了徐家庄,又掳走徐庄主的妻儿,最后在囚室里把徐庄主虐杀至死。那庄主受了一百零六项酷刑,可到死也没有说出血琉璃的下落。”
“等等——血琉璃,我记得清瞳常带着一对红琉璃耳坠。”纱羊头顶发麻,“她可真是和琉璃犯冲。”
“那梁婶母女呢。”她知道了一个,又急忙问下一个,“她们又是谁的上一世?”
“你当我是说书的么,”司樾敲了敲床板,“说书人说书也是要收费的。那小子背上千千万的人命,一个个说过来得到什么时候。行了,我舌头累了,得歇了。”
“平日里你那些没用的大道理讲也讲不完,如今才说了一个就累了?”纱羊蹙眉,可也没再缠着司樾追问了。
正如她所说,恒子箫亏欠的人实在太多了,问起来根本没完。
纱羊叹了口气,如今恒子箫对她来说不再是魔头,而是一手带大的弟弟。
听着他上辈子做的坏事,她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问了。
纱羊停在司樾的手背上,仰头看着她,“司樾,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
“这是什么话,我又怎么了。”
“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坏事。”纱羊道,“只是……连啻骊老祖都只让子箫放下屠刀飞升成仙而已,你一个魔头,却惦记着那些被他害了的人,引着他一个个去赎罪。”
简直是个自家小子闯了祸,压着他的头挨家挨户道歉的娘。
纱羊唇畔泛起了两分微笑,“司樾,有时候你真像个好人。”
“行了,不会夸人就别夸了。”司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身子也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