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师父把整整十万灵叶都捐给了门里,可见师父是取财有道的君子,且具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豁达。
后者恒子箫一早便知道,他虽然认识的人不多,可师父必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豁达者,至于前者,虽有意外,也还在意料之中。
早在他还在裴莘院时,便听说师父高深莫测,打败元婴高手无数。
若师父真的爱财,有这样的能耐何愁赚不到钱,可她偏安裴玉门一隅,足见她并没有真的敛财之心。
恒子箫看向手里的悬赏令,师父摘下此令,嘴上说着是因为悬赏金额高,如今想来,师父背后必有深意。
他此前被表象所迷惑,真的以为师父爱财如命。
可她既不爱财,那爱什么呢……又为何要表现出一副贪财的模样来……
不等恒子箫细想下去,前面的人都已办完登记。
柜台后的接待伸手问他要令,他陡然回神,将思绪收敛,递出令去。
和发令一样,右侧的接待也是问他姓名、来历和境界。除此之外,还要悬赏金额四分之一作为押金。
这部分押金,等还令时会返还一半,另一半则被仙盟收下,是所谓的介绍费。
办完这些,他们便给了恒子箫一枚小小的牌子,上面标着数字,说是信物。
他们会立即联系发令人,告知他牌子上的数字,届时双方一比对,省的有人冒名顶替。
恒子箫登记完出来后,看着手上的牌子,忍不住问司樾,“师父,您接金令的时候交了多少押金?”
他觉得有些荒谬,怎么给人办事还要先交钱?
好在这张悬赏令的金额不至于太大,否则他连押金都付不起。
纱羊一惊,看向司樾,“你什么时候接的金令!我怎么不知道!”
司樾懒得解释,就说,“忘了。”
白笙替司樾回答了恒子箫的问题,“师弟有所不知,因低级的白令堂里鱼龙混杂,故而有押金一说,黒令堂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除此之外,若是界内的名流,或有大宗、名流担保,也不需要押金。”
恒子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白笙自己的差事办完了,又带着恒子箫熟悉了仙盟,随后便要回客栈。
此时其余弟子也将物资采办妥当,一行人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要回裴玉门。
白笙在出房门之前,和恒子箫作别。
“你天资聪颖,年龄却还小。外头不比门里,风餐露宿,勾心斗角都是有的。”
他总归有些放心不下,“为兄也没什么可给你的,只这二十枚灵叶,权且当做是盘缠,倘若在外有什么不如意的,就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