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恒子箫顿时如父母外出的雏鸟,又惊又慌地看着她,“师父……”
“放心放心,”司樾挥了挥手,一团紫色的法光包裹在了剑柄上,“我人不在,力还是给到你的。你只管放心耍。”
恒子箫看着那一团法光,抿了抿唇,眉间还有些犹豫,可他不是多事的孩子,向来懂事,遂低低应了,“是。”
“那我松手咯。”司樾在恒子箫的注视下,慢慢松开手,往后退去,一边安慰他,“没事,法光亮着,你就是转着飞、倒着飞、躺着飞,绝掉不下来,稳妥得很。”
她彻底松了手,恒子箫紧张地盯着脚下的剑,司樾退开后,果然剑下平稳,依旧有力量支撑着,他便放下心来,对司樾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司樾转过身,“好,自个儿玩儿,我下去了。”
她落回院子里,纱羊果然在找她,“子箫呢?”
司樾一指上空,“飞着呢。”
“什么!”纱羊一惊,抬头望天,果然看见高空之中,恒子箫一个人站在剑上。
“他这可是头一回御剑,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那么高的地方!”
“我给了他防护。”司樾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何况他这么多年的青苔路、梅花桩都是白跑的?该会的早会了,只是头一回怕生罢了。”
“那倒也是,御剑这事上,他是得比其他孩子学得快一点。”纱羊说着,又道,“不止是御剑,他这一次比上辈子早了三年筑基,你说,这是什么缘故?”
司樾道,“师父的缘故。”
“你也真好意思,”纱羊斜眼看她,“连剑都是白笙给的,你占了师父的名,可事还不是白笙在做。”
“两个师父,不就事半功倍了么。”司樾道,“哼,他该十岁筑基才是。”
纱羊白了她一眼,“他既练习御剑,那中午我来做饭,你留点神,别睡死过去,让他摔了。”
司樾抱胸,“真倒霉。”
“你说什么!”纱羊抓住了她两根头发。
“没……”司樾别过头去,避开她的怒视,“没什么,您辛苦。”
纱羊做饭去了,她嘱咐司樾别睡着,司樾让她放心,然后躺在了屋门口的摇椅上。
天上的恒子箫飞了一圈,司樾不在身边,他有些发慌,不由得往下喊了声,“师父?”
司樾闭着眼在摇椅上晒太阳,懒洋洋回应道,“嗳,在呢,我托着你,飞罢。”
恒子箫回头,看了眼剑柄处的法光,定了定神,又对下面喊,“您要是收力,先告诉我一声。”
司樾翻了个身,“知道知道,放心玩你的去。”
恒子箫又去飞了一圈,见司樾还不上来,惶惶然地喊,“师父——”
“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