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纱羊见了,飞到司樾耳边同她讲,“我看命簿上记载,蓝瑚幼时体弱多病,每年都要大病一场,觉醒了灵根后才好转,可就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要比普通人弱一些。”
司樾嗯了一声,支着头一颗一颗地吃葡萄干,也不知听没听见。
“对了,说起命簿!”纱羊抓住司樾的领子,“我昨日一查,你猜怎的!”
“怎的了。”
“蓝瑚和宁楟枫的命改了!”纱羊低声叫了起来,“他们寿终正寝了!”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司樾瞥了她一眼,“被啻骊文昭照顾着,纵是不改,阎王又哪敢收他们的魂,死了也得送回来。”
“你这个人好没意思。”纱羊叉腰,“这么大的喜事,净泼冷水,就不能高兴高兴么。”
“好,”司樾又伸手去抓瓜子,“高兴,高兴极了。”
纱羊心中不悦,这可是她们二十一年以来的第一项大成果,难道不值得庆祝么。
台下的蓝瑚不敌对方,她周旋到了半刻钟时,终于念了诀。
有道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蓝瑚体术不精,法术却施得极好,在控制力上比恒乞儿更加精妙。
两根藤蔓从地上悄然钻出,圈住了对面男孩的脚。
他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地,便让蓝瑚用剑压住了脖子。
丙堂先生一敲锣,场边的乙堂先生扬声宣判道,“蓝瑚,胜!”
双方再度行礼,男孩看了眼蓝瑚,小声问:“原来你已经练气了,干嘛不一开始就用呢。”
蓝瑚没有答话,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对着他低了低头,便转身离去了。
八岁的男孩看不懂她的意思,心尖却倏地一跳,只觉得蓝瑚的背影如那戏台上的小姐,步步生莲,流云一般轻巧。
第一场的比试,几个孩子都晋了级。
弟子来收取评审的打分,不管好坏,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分数。
司樾的表让纱羊评了,七十六个孩子,也就四张纸,纱羊交了评分表后,有些心虚地问司樾,“我给他们五个都评了十分,会不会太过了……”
他们邻座的二长老闻言,哈哈一笑,“无妨无妨,那五个去停云峰修行的孩子担得起、担得起。”
纱羊转过身来,“您也给他们评了十分?”
老妪点头,“差也不多。”
这一天从早比到黑天,一众孩子中,五人的表现可圈可点,除蓝瑚外,其他四人并没有用上法力,如其他孩子一样,以剑术取胜。
第二天的两轮比赛,上午进行三十八决十九,下午进行最后一轮的十九决九。
恒乞儿因是院里第一个练气的,打入前十九后,有直接入选权,不必再参加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