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乞儿同样没怎么见过。
恒家村是裴玉门最东北处,气候寒冷,到了冬天人都不一定熬得过去,何况动物。
或许是有的,但他没怎么见过,毕竟恒乞儿家里穷得连老鼠都没有,若有老鼠,他先得抓起来吃了,自然也就不会有猫来了。
“那怪不得了。”司樾颔首,指着梅花桩道,“你们这演的也不知是什么狮子。”
“若是扮演初次跳桩的小狮子,就干脆别蹦。猫儿到了生地,都是小心翼翼地伸爪,垂着尾巴、缩着身子走的;若是扮演已经会跳桩的大狮子,就开心点,别好似老得骨头都僵了。”
纱羊骂道,“你的要求也太多了!”
几人沮丧又茫然地盯着她,既难过又没得到司樾的认可,又茫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等司樾走后,宁楟枫一叹,“其实我们也知道,动作上不够熟。”
套上狮皮后,他们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不落水”上,哪有余力去想什么狮子、什么灵动。
“只剩几日了,”蓝瑚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
恒乞儿看了司樾离去的方向一眼,转身走去了桩边。
见他如此,宁楟枫一哂,“还能如何,只能再练了。”
两个孩子又操练起来,蓝瑚在节目上清闲,主动揽下了恒乞儿和宁楟枫的功课。
紫竹和凌五本是想帮忙的,蓝瑚却说,“你们两个谁能模仿他们的笔迹?”两人便无话可说了。
抄经书容易,可要用别人的笔迹抄,那便不是易事了。
光是临摹两人的字迹就花了蓝瑚不少时候。
几个孩子各去忙碌。
第二天早上,在他们吃早饭时,司樾从山下回来,怀里鼓鼓囊囊。
“真人!”几人起身问好,惊奇她今日竟没有睡到晌午。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纱羊问出了他们不敢问的话,“我都不知道你不在屋子里。”
司樾哼了一声,“这是什么话。”
“实话。”纱羊又问,“你一大早上去哪了?”
司樾走到桌边,伸手把衣襟展开。
几个孩子好奇地望去,紧接着,那掀开的一角里赫然露出了一对尖尖的耳朵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呀!”紫竹惊喜地叫了起来,“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