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补好了……”她抬眸看了眼恒乞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对,没错。”恒婷珠得意地让舍友们看自己怀里的衣服,“以后你们的衣服鞋子也可以让他去洗,功课也可以让他去做。”
“真的吗?”“太好了,昨天上午下雨,我鞋子上都是泥巴,讨厌死了,他真能帮我洗吗?”
恒乞儿低着头,默不作声,没有反驳。
“当然了。”恒婷珠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郁了,“不止是洗衣裳、做功课,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找他,他要是不听话,你们就告诉我。”
三个女孩对视一眼,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呀?”
“因为…”恒婷珠一张口,先前低头不语的恒乞儿蓦地抬头,紧盯着她。
婷珠顿了顿,改口道,“反正他就是得听我的话,你们别问那么多了!”
恒乞儿在恒婷珠门口待了没有多久,他带着一包干净的衣服过来,走时怀里又多了四个脏衣包裹。
纱羊在远处看到了全过程,气得在空中跺脚。
什么青梅竹马,原来是小魔头被人欺负了!
她知道恒乞儿幼时过得不好,却不太清楚是如何不好。
命薄上只记载生死大事,其余的都一笔带过,譬如恒乞儿拿蓝瑚放血一事,是因为牵涉了蓝瑚的死因,才被清楚地记载了下来,像这样的事情,不牵扯任何人的生死,自然也就没有提及。
纱羊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做功课到那么晚,原来不止是自己的,他还得帮别人做!
她急着去找司樾说这件事,飞回小院后,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纱羊一拍额头,她真是气傻了,今天司樾在乙堂有课,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去食堂吃饭、准备去学堂了。
纱羊立即想冲去食堂,但飞了两尺又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天。
天阴沉沉的,空中的水汽压得她有点累,看样子,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纱羊扭头,看向院中那些花。
算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想到,反正小魔头一会儿也得去上学,上学时有山长在,不会出什么事,她还是先救救她的宝贝,等晚上司樾回来了再和她说吧。
司樾如纱羊所想,按部就班地吃饭、上学。
她在三个学堂都有了自己的位置——最后排、最角落的地方。
她剔着牙,刚进乙堂坐下,就有孩子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