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楟枫道,“没什么,戴上吧。”
“嗳。”凌五将荷包重新挂到宁楟枫腰间,给他上下收拾妥当,取了水擦脸漱口,接着便催促说,“主人,快些走吧,山长马上就要到了。”
“知道了。”宁楟枫从桌上拿了馍,桌子的另一边,恒乞儿已经坐着吃掉了半个。
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片刻后,宁楟枫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什么也没说,依旧对恒乞儿不冷不热,可至少没有昨天那样的剑拔弩张。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院子,恒乞儿又是踩着线,跟着山长一同进的甲堂,惹得山长瞪了他一眼。
他走去座位坐下,看见了隔壁的恒铁生。
恒铁生对他扬了扬拳头,暗示他昨天的事没完。
恒乞儿没有理睬,中午一放学,他就往司樾的院子跑。
一是躲恒铁生和恒婷珠,二来也防着他们找司樾告密。
司樾今日无课,照旧躺在她院子里的那把躺椅上,拿着话本一摇一摇地看。
见了恒乞儿,她也没什么意外,随便打了个招呼,“吃了吗。”
恒乞儿摇头。
“我说来得这么早。”纱羊放下水壶飞了过去,“怎么没吃饭呢?”
恒乞儿还是摇头。
“正好,”纱羊在自己的小园艺衣上擦了擦手,对司樾道,“你上午钓的鱼给我吧,我拿去做了。”
司樾看向恒乞儿,“杀过鱼吗?”
恒乞儿点点头。
被投井之前,他是经常下河摸鱼的。
司樾指尖在空中一划,一条鲜活的鲤鱼凭空蹦了出来,在地上使劲扑腾。
她对恒乞儿道,“那你来烤,记得撒点盐。”
恒乞儿蹲下来摁住鱼,眼前忽然落下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他猛地一怔,伸手就要去拿,那菜刀又被人提了上去。
顺着刀,恒乞儿对上了司樾的眼睛。
“这可是我一上午的辛劳结晶,”司樾晃动着刀,“你别糟蹋了我的结晶。”
恒乞儿连连点头,司樾这才把刀递到他手里。
这菜刀正是恒乞儿丢了的那把。
宝贝失而复得,他伸出手去取,指尖刚碰到菜刀,倏尔金光大作——
锈迹斑斑的菜刀像被重铸似的,铁锈在金光下迅速褪去,刀身也改了形状。
待恒乞儿将刀握在手中时,手中的哪里还是老旧的钝刀,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暗金色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