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那个完全被诅咒所支配的咒灵形态,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打碎这片窗户,撕裂所有阻止她和忧太在一起的存在,即便忧太会痛苦。
可是现在她知道忧太会痛苦。
所以,不可以。
祈本里香能够忍耐这样沉默的守望,几个小时一夜一天,都没问题。从幼时起,她早就习惯了被束缚被迫漫长等候这种事情。
然而夏目沙罗并不打算把落单的玫瑰锁在笼子里。
沐浴后换了身粉色的猫咪睡衣,抱着定制的惊吓鹤枕头,她一脸小学生春游的兴奋表情,敲开了客房的门。
“里香里香,今天忧太不在家,我们一起睡吧!”
甚至在得到许可前,还不忘规矩地站在门外,先乖乖举手打了个申请,并没有身为强势方的自觉的样子。
……是真的吗?
敛起不该有的情绪,祈本里香知情识趣地侧身,为夏目沙罗让开进入房间的空间,关门时,并不意外地同靠在走廊墙上的伏黑甚尔对上目光。
那个男人轻慢地冲她笑了笑,指尖闪烁的白光正是曾经将她压制到无法反击的咒具。
身为被锁定的猎物,祈本里香很清楚,伏黑甚尔连一瞬都没有放弃过“杀死她”这个选项。包括此时此刻。
但那又如何呢?
她弯起眉眼,露出完美无暇的笑容,再慢条斯理地将门合上,这样的行为比言语更能起到挑衅的作用。
——只要忧太还是夏目沙罗的玫瑰,那条有了主人的疯狗就不会擅作主张。
祈本里香很自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