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低声说道。
远处的战场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柊真白周遭两米真空区,别说子弹,连灰尘都飞不进去。
大约只过了一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满室的劫匪七零八落地倒下了,身后涌动的地刺就像砂砾一般溶解,柊真白拖动着带血的铁棍,刚要站起来,一个恹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进来。
“你该不会是想要补刀吧?如果杀了他,我可是会很为难的。”
柊真白顷刻停下所有的动作,因为混乱而空无一人的街区外,披着黑色大衣的太宰踱着步子走入这片断壁残垣中,鸢色的眼眸从柊真白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卡座边上。
穿着白大褂的落拓中年人微笑地回看他,太宰显得更没有精神了。
“啊,真是遗憾,森先生居然一点都没有受伤,看来就算是被敌人包围了也完全不需要救援的样子啊。”
他一边说一边摆手示意,跟在身后的武装游击部队成员无声地开始收拾残局。
三十分钟后。
港口黑手党总部,医疗室内。
明亮的灯光下,一根缠着绑带的小臂一晃而过。
柊真白凝望着被绑成猪蹄的手,缠得密不通风的绷带就算系成蝴蝶结的样子,也改不了因为缠得太多太重,而只能挂到脖子上得结果,乍一眼看去,这只手就像是被人打成粉碎性骨折,离截肢只差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