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地想要直接去到翊坤宫,但是被春水拦了下来。

夜确实已经很深了,陈静婉还在病着。但她惴惴不安,喝了汤药也仍睡不着。烛火燃了半夜,垂下一层层如同珊瑚一般的烛泪,陈静婉盯着那细微的火苗,许久之后才有了些浅浅的睡意。

陈静婉这一觉也确实睡得不甚安稳,只两个时辰她便突然没来由的惊醒,再一看时间,外面的天都还没有完全明亮。

陈静婉已经了无睡意,她早早叫了膳,并问昨日夜里,陛下的养心殿和娴妃的翊坤宫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主儿,娴妃娘娘疯了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宫闹,陛下最开始的旨意是褫夺封号降为答应迁居畅春园,后来陛下又只是说让娴妃去畅春园养病,并不褫夺封号和降位……只是大家都知道,此后言

里便再也没有娴妃娘娘了…”

“陛下只是说她疯了么?”陈静婉只喝了两勺粥,便已经没有了胃口。

只是疯了,却并没有昭告后官娴妃断发?这不像是乾隆能干出来的事啊,莫非他真的想明白,不打算严惩娴妃了?

“昨日娴妃去往养心殿的事宫里悉知,但陛下昨日夜里回去后就立刻处理了当日在养心殿伺候的太监,并将那夜之事设为禁谈,但凡议论格杀勿论。现在宫里没有人知道娴妃娘娘为什么疯了,甚至陛下都没有让太医去瞧过……宋福舟低低地说,生怕他们的议论会让旁人知晓。

“我去看看她。”陈静婉放下瓷勺,便让春水去准备步撵。

“主儿您这才用了两口粥,主儿您还在病中,您就再多吃点儿吧!“春水一边说着,一边让画船监督她多用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