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乾隆看着这一盅醒酒汤,骤然色变,“联又没醉?“

在他的梦中,娴妃发疯那日便是如此。

梦中的他在西湖游船上寻欢作乐,浓烈的酒水喝了不知多少,软玉温香在怀,他听着靡靡歌舞声,醉得实在痛快!

然而就在这时,作为继后的娴妃打开了画舫的门,她将那些女子愤怒赶走,并递上了一碗与他今日面前无异的醒酒汤。

娴妃请他用汤,梦中的他没应,甚至将那一盅解酒汤拂袖摔碎,之后两人发生了口角。他已经记不清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就只记得作为继后的娴妃突然解开她的发尾,在他完全没有转过神的时候,随手用一旁的剪刀将其中一段剪下。

三寸青丝从她的指尖滑落,那一瞬间乾隆感觉他好像从未认识过眼前的人,他不由得愣住。

但不消片刻,他便转回神来:“你这是在诅咒谁?”乾隆听到那时候的他如此质问,几乎已经是怒不可遏。

满人断发是大不敬,如今皇帝和太后健在,她这是想干什么?

然而梦中的娴妃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警了他一瞬,而后便偏过了头,似乎再多看一眼都是晦气所至。

“臣妾看陛下倒是醉了。”娴妃盯着乾隆的眼睛。他愕然的神色应证了她的猜想,而后她越发地冷郁,“陛下想起了什么?是西子湖畔上尽是秦楼楚馆之女的画肪,还是那些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