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局比陈静婉想象的还要好。

乾隆没有相信尹氏的话,不管她再怎么解释探听陈常在行踪这个罪名是肯定无法洗脱了的。至于她知不知晓宝石有异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它的影响降到最低。

尹氏赠与其他嫔妃的宝石全部都被要求密封后回收,包括她住所里还留存有所有宝石,全部都被乾隆要求上缴销毁。

尹氏大出血,还被禁了足。乾隆以她才进宫没多久不懂宫规为由让她迁出了曲院风荷,随便指了个僻静的院子住下,还派了教养嬷嬷教导她规矩。

——名为教导,实则是监视和惩罚。

这样一来,尹氏本就低微的地位更变得雪上加霜。

乾隆对乖巧听话的妃嫔一向大方,但对于有异心的妃嫔也一向冷漠至极,冰火两重天不过如此。

陈静婉并不同情尹氏的遭遇,若她真的无辜就应该如乾隆所言先来向她道歉,而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地跑去企图找乾隆主持公道。

不过乾隆终究还是没有严惩,毕竟两天之后就是上元节,说是此时并不适宜见血腥。

当然,陈静婉也觉得这件事的结果不会如事实呈现的这么简单,但皇帝都没有再追责,她便也不再细究。

主要是——她的月事也来了。陈静婉每天病恹恹地抱着汤婆缩在床上,虽然没有松花那气血亏损的上吐下泻,但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再去迫究什么。

毕竟按照她对乾隆的了解,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翻篇揭过去,所以她也不用操这个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