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是奴才的错。”首领太监顺着陈静婉的目光看去,好像才发现这些东西一般大彻大悟,连连用手扇自己耳光,“陈主儿,都怪奴才教导无方,才让底下这群贱奴冒犯了您!您要打要剐奴才绝对一句话都不会反驳,但是老奴的贱命不值得您生气哟喂!”
陈静婉:“…”
陈静婉和春水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莫名其妙的感情。
春水以往来内务府领取必需品都是有求必应,也没见得皮库的首领太监如此不知分寸,拿不应该给主子便用的东西出来邀功。他这行为,好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异样一样。
但春水一向明白陈静婉的意思,她沉稳道:“我们主儿从来都不是这种人,吴公公这帽子扣得我们主儿可承担不起。我们主儿向来对奴才们一视同仁,你这样说便是造谣的罪过!若是陛下因为你玩忽职守呈上来不合规矩的物件怪罪下来,和我们主儿可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春水姑娘教训的是。都怪奴才,奴才这就让他们把僭越的桌毯收回去,您再看看其他的?”首领太监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似乎被陈静婉吓得不轻。
“你知道就好。”春水立刻追说道,“我们主儿一向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从不越级半分。”
首领太监连连:“是,是。”
首领太监这么一闹,陈静婉也没了兴致,她的右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坏事发生。
因此陈静婉只选了一块普普通通不扎眼也不越级的毯子,就让小太监们提前送回延禧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