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夜,大家一起吃了饭。
是夜,露台。
一点红正站在露台上。
此刻已是凌晨一点,整栋屋子里的灯光基本都灭了,露台上的小灯也没开,他一个人站在露台前,静静地瞧着对面的高楼。
现代说是夜夜笙歌,但其实到这个时间点,整座城市也已经寂静了下来。
声波是往上走的,因此住得愈高,那些零零碎碎
的、已有些疲软的蝉鸣声其实更加明显,一声赛过一声,对面高楼上的灯已全灭了,黑漆漆的一片,楼下的路灯孤零零的亮着,照亮地面,偶尔有人路过时,影子被拉得很长。
起风了。
他披散下来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了白到发青的脖颈,他惨白而修长的五指稳稳地握着啤酒罐,忽然仰头,一口喝下,喉结就滚动了一下。
有人笑道:“红兄什么时候爱一个人喝闷酒了?”
一点红淡淡道:“在认得你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喝酒。”
冷夜、孤灯、浊酒、独饮。
那人便道:“既然如此,今夜红兄可愿意与我共饮?”
这人自然就是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