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蔻舒舒服服地枕着他的胸膛,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身上。
一点红浑身僵硬。
裹在她的被子里,就好像被她所包裹一样。
她头发上的金盏花香气和沐浴露的桃子味、干燥、温暖而清洁的床铺中的洗衣液味、还有空调的冷气、从窗帘的罅隙处所照射进来的一线阳光,正落在他的手背上,带出一丁点的热,味道与温度、触觉与骚痒,极为具体、极为轻柔地包裹着他,已让他的身体都激动了起来。
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自己怀里的女朋友,手臂却又不自觉紧了紧。
秦蔻本身就病着,只是睡不着觉,硬要一点红来陪她。
感冒会令神经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她穿着吊带小睡衣,一点红却穿着件棉质的t恤,衣裳皱了,布料被紧紧地挤压在了两个人中间,秦蔻一扭身子,就只觉得皮肤被这件衣裳擦过,带起了一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痛。
她只好心猿意马地开始随便扯闲话。
秦蔻说:“今天上午,你们去健身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都没说给我听。”
一点红说:“倒也没什么,那地方没什么趣,器械都太轻了,搔痒而已。”
秦蔻噗嗤一声笑了:“人家李教练都跑来问我,问你们
两个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教练?
哦……就是今天上午那个鹌鹑一样的健身教练。
他有点不屑:“此人脚步虚浮、呼吸也不对,这样的人也能教别人如何强身健体?”
况且他的心思也实在太好猜了,他们一上去的时候,那个凝固在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