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怜抬首看着季越,轻笑道:“既然陛下觉着错了,那又该怎么惩处?”
“掌印打算如何罚朕?”见童怜神色略轻松了些,季越也不由浅笑着说。
童怜思考片余,说:“既如此,就劳烦陛下在这儿待上一个时辰吧。”
入暑真是热的时候,更别说此刻烈阳高照,他们头顶又没有这逼,在这儿站上一个时辰,怕是会晒脱一层皮。
听见这话,一旁低着头的孟苋都有些慌了,他将头抬起一半,可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将头低下。孟苋不敢劝季越,可童怜他也惹不得,一时间只能即期待于季越不会答应,亦或者童怜不过随口一说并不当真的。
然而,这显然是他的奢望。
不等孟苋将心中的期望念一遍,他就听见遂宁帝笑着应道:“好。”
得到答案,童怜点头道:“那就请陛下在此处看看风景吧,微臣先行告退。”
目送着童怜离去,季越轻笑出声:“孟苋啊,我们走吧。”
“啊?”孟苋楞楞道:“陛下,童大人方才不是说……”
听到孟苋的话,季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是了,这会儿再去怜怜面前晃,他怕是真要生气了。”
孟苋刚觉着自己说错了话,紧接着就听见季越补充说:“那就去御书房吧。”
一时间,孟苋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该不该说,只好先希望童大人不会知道这件事儿了。
其实童怜离开没多久,就知道季越定然不可能像他答应的那样乖乖在原地站上一个时辰,不过他本也没真生气到那个地步,自然无所谓季越应后会做些什么。
宫里的日子其实并不那么无聊,童怜身体修养好后,季越并没有真限着他。每次下朝后童怜也会和凌白走出一段路,等到午膳时再回宫和季越一起用膳。
将所有政务处理完毕,童怜从桌案边起身,正准备抬手敲敲酸疼的后劲,就有一只手先一步落在他的肩膀与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嘶……”
随着那只手的力道加重,童怜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他扭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身后的季越:“陛下,一个时辰可还没到呢。”
“已经到了。”季越说着,又将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
童怜因为突然增加的痛处咬紧了牙关,等稍缓过劲儿了,才开口说:“疼。”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尾音,眼角因为疼痛而泛着些水光,光是看上去就很想让人欺负。
季越被他看得呼吸急促,一手勾着童怜的下巴,让他将脸朝向自己,俯身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
待两人再分开时,气息都有些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