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可只有夫妻之间才会结发。”童怜说,“陛下,若是你愿与我结为连理,那往后后宫中可就不能有其他女子了。”
即使没了发丝的桎梏,可季越仍凑上前将童怜环抱在怀中:“不会的。有了怜怜,朕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明安你方才的话我可记下了。我可不管你此刻是否是醉了酒,醒后还知不知事儿,你可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童怜也抬手将季越抱住,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别给我这个机会。”季越说着抱着童怜下了美人榻,将他轻柔地放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童怜,也看着童怜耳旁那一抹绿色,以及藏匿在绿叶之中的嫩黄。
桂花的香气引得童怜不自觉偏头,而这却恰巧露出童怜泛着粉的耳廓,无声地证明着童怜并非面上那么冷静。
季越忍不住低头咬住那块粉红,用牙齿轻轻摩擦,又时不时用舌尖舔过,在唇齿间吮吸。
晚风被阻挡在窗外,但是屋中却被桂香萦绕。夜露在树叶上汇集,直到天色渐亮才终于从翠绿的叶片上滑落,在滴入土壤时被顷刻吸收。
第二天童怜睡醒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揉了一下后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季越已经离开了,若不然他怕是真会做出当着宫婢的面,将人直接赶出寝房的事儿——虽然这里原本就是季越的卧房。
听见屋内的动静,宫婢在外头敲了敲门,问:“童大人可要晨起?”
童怜粗略看了一眼,待确认了自己身上的痕迹没有在明显的地方后,这才应声道:“嗯。进来吧。”
然而就算如此,洁面的时候感觉到侧脸密密麻麻的疼意,童怜这才想起昨夜季越留下的印记可不止在身上。
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童怜忍着疼意又拿巾布擦了擦侧脸与双手。虽说应该是他的错觉,可就算如此他也觉得自己的脸与手上,还残留桂花被碾碎后的过分香气。
童怜咽了口唾沫,一时间只觉得羞恼。
等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下了些,童怜才再次开口:“去备辆马车,待用完膳我要回一趟童府。”
为首的宫婢欠身道:“回大人,陛下离开时特地叮嘱过奴婢,让您这几日在宫中养养身子。”
且不说早在季越回到上京城之前,童怜的身体就已经被养了个七七八八,就算是要养身体,最了解他身体情况的姜之渔还在童府,真要养也该将姜之渔一并请来才是。
听着这敷衍得过分的理由,童怜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同样的,他也知晓宫婢不过是听了季越的吩咐做事,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再怎么他也不至于迁怒宫婢。
童怜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陛下现在在何处?”
“回大人,陛下与长公主殿下一并去了御书房。”宫婢答道。
和季澄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