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件全部看完,凌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对方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狡猾啊。”
童怜点头道:“对,所以我们也只能从端乐长公主身上下手。”
随着童怜的话,凌白立刻想到了那一桩抛尸案:“大人的意思是借由大理寺的名义对端乐长公主进行调查,比她狗急跳墙?”
“嗯。”童怜说着,拿起拾六方才放下的笔,沾了些墨汁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几行字,等上头墨迹晾干之后将其交予凌白,“拾六知道掌印令位于何处,一会儿你离开之前让拾六带你去盖个章。”
闻言,凌白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收起,又道:“关于朝堂中的那些钉子,我一人调查还有些困难,恐怕没个小半个月也很难出结果。”
“我知。接下来几日我怕是很难再直接帮你了,若是有什么事儿,世卿你可以去寻秦王,把你收集到的那些东西给他看,他会知道要怎么做的。”看着凌白脸上浮现出些许震惊,童怜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你便先回去吧。”
凌白点了下头,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笑着反问:“听闻童大人从宫中搬出来那天带了不少东西出宫啊。”
光是这么一句话,童怜就已经猜到了凌白打算做些什么,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盖完章让拾六带你去找婥月,童府库房的钥匙在她哪儿。”
得到童怜的答案,凌白真情意切地笑了,他起身朝着童怜做了个学子礼:“那我便先在此谢过大人的赏赐了。”
“也亏得姜之渔现在不在这儿,要不然怕不是会因为这件事跟我打起来。”童怜摇头说。
将凌白送走之后,童怜再一次将信件拿起仔细翻阅,甚至上头的任何一个黑点他都要观察好半晌——即使他也知道,那可能只是拾六落笔之前不小心低落的墨水,抑或者是书写者在写它的时候错写成的。
只是童怜现在所有的也只有这几张薄薄的宣纸,剩下的他甚至不能保证能否在自己被拘着养病之前拿到。
功夫不负有心人,童怜自己也不知道他对着这几张纸看了多少遍,总算是让他发现其间一点儿不同。
应该是写这封信的人被季婕欢的步步追问惹恼了,如果拾六所写与信件上的一模一样的话,或许他现在所找到的这一句话便能成为扭转所有事情的一个重要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