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季越,拾六看凌白可谓是顺眼不少,别的不说至少在面对凌白的时候,拾六仍然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的。
这次自然也是。
只是看了眼凌白手中的小册,拾六就已经猜到了季越和童怜估计是将这件事交给了凌白,他忍不住笑道:“世卿你才回来,季明安就又丢了这么大一件事给你啊。”
闻言,凌白不由呆愣了片刻,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苦笑道:“是啊,你家大人也任由我被奴役着,拾六你要不要来帮我?”
拾六本就不是个乐于给自己找事儿的,把那件事吩咐给拾贰后他也就不乐意接手了,现在又怎么会愿意听凌白的。他撇了撇嘴说:“不必了,这些麻烦……咳咳,需要用脑子的事儿,交给你们这些聪明人做去吧,与我何干。”
虽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凌白还是不由叹了口气。他重新将视线转移道童怜身上,见童怜点了一下头,这才继续将方才被拾六他们的话说完:“卓远,表字思淼,曾经是汪自明将军营中的监军判官,这两年才被认命为观察使,所负责的则是上京城周边的省市。”
两年前正是童怜与季越矛盾最激烈的时候,当时季越将他的大多数权柄尽数收回,甚至还让童怜在童府禁足了许久。虽然当时一些大决策零陆都会汇报给童怜,但是只是几个名不经传的小官员升职的小事儿,哪怕是零陆说了童怜也不一定能记得住,更别说是在意了。
听着凌白的话,童怜的眉头不自觉紧皱,他问:“监军判官怎么会突然被调到了观察使的位置?”
“这正是我想和大人说的。”凌白点了一下头,又把名册翻到后面司修雅的名录上,“之前司修雅在放下手中部分权势之前,所写的最后一封折子中,正巧就有请调卓思淼的请求。”
“请求?”察觉到凌白的措辞,童怜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司修雅和卓思淼是什么关系?”
在童怜的视线之下,凌白缓缓点头:“大人的猜想没错。司修雅的嫡长女嫁给了卓思淼的叔叔,成了卓思淼的小婶婶。”
“卓思淼的叔叔?”童怜小声念叨了一遍,在脑海中寻找着这个人的名玮与官职,“上京城的防御使,卓茗、卓和玉?”
凌白:“正是。”
大致梳理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关系,童怜深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世卿你究竟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