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怜眨了眨眼,不做任何回答。
见状,季越不禁叹了口气。他想了想而后说:“拿我哥哥来说,他虽是长子,可是他比起政务更喜欢兵法。在我出生前,他就已经进了军营上了战场。父皇也知道哥哥志不在此,所以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将皇位传给哥哥。”
“熹平年间我尚且年幼,可当时我的便知道四皇兄永远便只是四皇兄,每每他靠近我时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儿,至于五皇兄……”
季越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道:“我对他的印象其实不深,他自出宫自立府邸后便不怎么回宫了。不过登基称帝后,我也了解到不少父皇替五皇兄处理的烂摊子。我至今还记得,父皇当时说五皇兄善妒记恶,非为君之才。唯一能当大用的,还是身为女子的二皇姐。”
“听闻朝中老臣所说,父皇当年并非没有立皇姐为太女的心思,只是还没落成我便出生了,再加之朝臣的极力反对,这事儿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说到这儿季越不禁笑了,“曾太傅原先也是太子太傅,不过在父皇登基后便请辞回乡了。其实在父皇将曾太傅再请出山的时候,他便想过未来要将皇位传于我了吧,只是当时的我太过年幼,所以父皇才一直未曾下旨。”
说完,季越停顿了好半晌,期间也未曾开口只是一直注意着童怜的神情。等他看见童怜渐渐回神,像是听见了自己所说的话了,季越才看着童怜,与他四目相对道:“怜怜,你没有错,为君本就是我的责任,而你所作的也不过是让我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怜怜,你与曾太傅将我教得很好。”
莫名的,在听见季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童怜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像是要控制不住似的往外溢。好在童怜回神后还记得些礼节,在泪水夺眶而出之前及时抬手以袖遮面,将季越的视线彻底隔绝。
见此,季越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按下童怜挡着脸的手,用帕子将他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擦去:“好啦好啦,怜怜怎么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季越的话让童怜破涕而笑,童怜的嘴角不自觉扬起,语气中还带着些许鼻音:“你能对我做什么?”
季越假装惊讶:“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怜怜你是不是忘了我喜欢你?”
这一刻童怜确实忘了,他微愣片刻最终迟疑道:“你不会的。不会的对吧?”
“不好说。”季越看着童怜的脸神秘莫测道。
不等童怜再次开口,季越迅速靠近,在童怜的脸上亲了一下,刚好吻去了才滑落了泪珠。季越微砸吧了一下嘴,像是在回味,而后又说:“看样子我会。”
童怜简直被季越的举动磨平了脾气,他想指责季越这宛若登徒子一样的行径,可好半晌都未曾说出口,最终只憋出了一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