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口中说着诸位,但是视线却一直落在桌案对面的匈奴人,语气中也是不加遮掩的嘲讽与轻蔑。
见南朝的中郎将纷纷拿起奏折翻阅时,童怜这才再次开口,将先前那没说完的话补全:“本官竟不知,对于你们匈奴人而言,所谓的粮草紧缺竟然是那样的!”
在瞧见童怜拿出好几年前的奏折时,不少匈奴人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童怜竟然能找得出至少五年前的奏折,甚至还能将它们带来谈和现场,更别说那里头还夹杂着他与边城将军的往来书信了。
时至现在,匈奴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内应给他们传来的消息里,会有那么多南朝官员对童怜又是恐惧、又是敬畏,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希望他能与世长辞。
不过他们此刻要面对的可不只有童怜一人,在大致看过那些奏折与书信之后,南朝的中郎将无一不面露愠色。
为首的凌白甚至还将这些证物朝匈奴那儿推了推,反问:“这些事,想来也是匈奴欠我南朝一个解释。”
如巴尔特的视线直接越过了凌白,直勾勾地望着一旁悠哉饮茶的童怜:“童大人当真是好手段。”
童怜听后,喝茶的动作丝毫未顿,等他将杯盏放下后才不紧不慢地抬眸,直视着如巴尔特,勾唇道:“匈奴王谬赞了,这些也不过是怜的分内之事罢了。”
越是看着童怜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如巴尔特便越觉得心痒痒,只是现在谈和尚未结束,他也不能将人直接掳去匈奴,于是近乎是咬牙切齿道:“为了这个甚至愿意将你当做筹码送出去的国家鞠躬尽瘁,童怜,你觉得值么?”
童怜眉间不自觉紧锁,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瞧了眼如巴尔特,轻飘飘道:“怜现在还是南朝的掌印,这些也是南朝内政,便不劳烦匈奴王费心了。”
莫名的,听着童怜将重音落在“南朝”与“匈奴王”这几个字上时,如巴尔特心中的不满与烦躁瞬间减弱了不少。他轻笑一声,回:“若掌印这么说,本王便只好再等上几日了。待我们回到草原上,掌印……不对,届时也不能用南朝的职位称呼你了,是吧,童怜?”
“匈奴王莫要忘了,现在他可还是我南朝的掌印。”凌白开口,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如巴尔特耸肩,若无其事道:“或许吧。”
作者有话说:
中郎将:就是外交官的意思,和匈奴谈和的官员,除了童怜和凌白,其他都是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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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昨晚睡觉前想了下一次他俩doi的描写,感觉写出来肯定也会被锁,所以想来问问大家一般什么时候看更新?到时候我在那个时间段发,尽可能让更多人能在锁章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