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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1720 字 2024-01-03

童怜沉思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不知道。”

更觉得“委屈”这个词不可能出现在童怜身上的姜之渔:“……”

童怜不说,姜之渔也懒得再自讨没趣,从被褥下把童怜的手腕挖了出来,又替他诊了脉:“烧还没退就别出来晃悠。”

“没退么?我睡醒是探了额间,还觉得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童怜呆呆地问,说着他还打算再次将手伸出被子外,可胳膊刚才抬上去一点儿,立刻就被姜之渔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是怎么想的?”姜之渔看了眼难得瞧着乖巧的童怜叹了口气问。虽然童怜之前说他去杀单永言是为了活着,可不管姜之渔怎么想,都不觉得与皇帝离心是件好事,更不觉得童怜会因为单永言而死。

跳跃的烛光加上鼻尖若有似无的安神香,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啊……可我还能怎么办呢……”

童怜的声音很低,低到在他身旁的姜之渔都听不见他的呢喃。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童怜,姜之渔叹了口气,又重新点了根安神香开始研究思考明天要给童怜用什么药。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童怜揉着发酸地脖颈吸了口气,小声道:“姜之渔就不能把我叫起来,让我回屋里睡么?”

“是啊,昨夜也不知道是谁只披个斗篷就来药方了。抢了我的软榻不说,甚至还在睡了一晚上后,觉得软榻不舒服,问我怎么不将他叫醒去屋里睡。”

姜之渔的声音从不远处幽幽传来,童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但当他看向一脸憔悴的姜之渔时,心中却是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于连刚刚自己的不满都一起被他抛之脑后:“姜大夫昨夜休息得可还好?”

只是在姜之渔这儿可没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他阴沉着张脸,直接将童怜身上的被褥一掀,一抬下巴说:“滚回去。”

童怜也知道是自己不占理,于是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说:“你回去休息着吧,一会儿我去找何太医诊脉就行。”

“去吧。”姜之渔头也不回一下,把被褥往自己身上一裹,往软榻上一趟闭眼道,“不送。”

这童怜才刚出药方的门,然后便瞧见了前来拿药准备去煎的婥月。

婥月见童怜从药房出来也有些震惊,甚至略带不可置信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跑错地方似的。原本童怜是打算趁着婥月还没反应过来,跑回自己的屋里。

然而他刚刚迈出一只脚,就被婥月拉住了斗篷。

童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