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下马车的拾六低头瞧了眼手中的迷药,回想着蔡琢的身形,骤然开始思考童怜是不是对自己积怨许久,他们来时似乎并不是这么说的。
京郊的别院自琴韵之后便没人住过了,好在当初买的两个丫鬟一直在偏院待着,所以主宅倒也算不上落败,反而比刚买时多了不少生气。
“大人?”因为许久未见童怜,小丫鬟已经记不太清童怜的样貌了,只能从记忆深处思索对照着。
童怜点头应道:“嗯,你们将地窖的钥匙给我,且继续休息去吧。这几日不管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要声张。”
两个小丫鬟虽也不知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点了头,其中一个小跑着回去拿了地窖的钥匙:“地窖里温度低,若是要去大人还请多加件衣裳。”
童怜接过钥匙微微点头,全算是应答。
蔡琢醒后,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透了,分明是这两日才降的温,可他却觉得现在宛若寒冬腊月一般。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睁着眼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哟,大人可算是醒了。”
一道过分熟悉的声音,让蔡琢尚未确定自己身处何地便吓破了胆。他浑身一颤,下意识想举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麻绳绑着,莫要说抬手只怕是屈膝都有些难度。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蔡琢颤颤巍巍地抬头,满面讪笑:“童……童掌印,您怎的大半夜的还不歇息啊……”
“蔡大人贵人事忙,下官只好趁着夜色寻大人一叙了。”童怜手中端着碗热茶,丝丝缕缕的白眼缓缓升起,又被童怜轻松吹散,看得蔡琢失去了知觉,只幻想着若是那杯茶捧在自己手中该是如何。
许也是瞧见了蔡琢眼底的渴望,童怜轻笑一声,抬手径直将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到了蔡琢脸上。
“啊!!”
骤然被茶水破了个满面,剧烈的疼痛感让蔡琢止不住大喊出声,身子一侧用脸紧贴着地面,以此给烫红了的脸颊降温。
见状,童怜更是笑道:“瞧瞧,方才大人可还觉着冷,居然这么快就与石头紧紧相贴了。”